薑述苦笑道:“不是薑家端方多,是你們張家端方大,你爹來了。”
薑述嘻嘻笑道:“你也好輕浮。”
張寧道:“這是甚麼閒事?”
但是很難堪,張角與薑述是盟友,代表兩股很大的權勢,一向共同默契,乾係此時不能暴光。嫁女兒連嫁奩都不能送也不是個事兒,張角揣摩了一會,黃縣之行勢在必行。但是時候太緊,當下戰事也顧不得了,皆交代給眾弟子,命令恪守不攻。然後跟送信的人說:“我要去東萊,你們要找到最快的船,彆遲誤我的大事。”
張寧為一號反賊之女,膽量自是不小,上前見禮道:“寧兒有事請義母成全。”
酒醒飯足,來了精力,過來探視張寧,見張寧又在帳內睡下,上前摟著也躺了下來。張寧一下子驚醒過來,抬目睹是薑述,這才放下心來,道:“存候返來,頭痛得短長,剛眯了一會,感受好多了。起吧,乾點閒事。”
這事關聯雖大,薑述卻張不開嘴,一不能打擊周氏的主動性,因為一棵樹落空一片叢林,那是傻子所為;二不能傷張寧的心,花言巧語奪了人家少女的初吻,信誓旦旦哄得人家獻出一片至心,黃花閨女厚著臉皮自個兒提親,劈麵回絕的話,翻目成仇是小事,彆來個當場他殺,與張角甚麼也彆談了,唯有大打脫手一途。
公主歸去請人查了日子,第七天就是黃道穀旦,報給老祖宗,老祖宗順口一批,成了,開端籌辦喪事。
薑述壞笑著抓起她的小手引至一處,道:“這裡也犯賤。”
兩人到了客堂,請張角上坐,端茶敬酒,至心將張角當作長輩服侍。張角表情很歡暢,半子不錯,是個做大事的人,看女兒這個模樣,心甘甘心,冇有彆的可說,隻剩下喝酒了。薑述見張角蕉萃了很多,勸道:“嶽父大人,您的身材要緊,少喝些酒。”
公主內心苦得如同吃了五麻袋黃連,向來冇有公主這般委曲吧,但又不能不聽,以薑述對母親的孝敬勁,如果觸怒了周氏,即便不敢讓薑述休她,讓他不睬她總成吧。
張寧責怪一聲,道:“是你那手犯賤。”
張寧咬了薑述一口,想咬得重些又捨不得下口,道:“你如許白日宣淫,才叫輕浮。如許不好……”
薑述壞笑一聲,道:“補洞房。”
張角笑道:“賢婿,我的身材我曉得,臨時死不了,我隻要一個寶貝女兒,這喜酒我不能不喝。”
張角接到信看完,真得氣樂了,這邊搏命拚活,殺得血流成河,搞了半天是這小子的兩個老丈人在冒死互鬥,這小子安逸得左擁右抱,享儘齊人之福。不管是真樂還是氣的樂了,又不能不睬,張角冇有兒子,隻要一個寶貝女兒,出嫁這般大事自不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