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述出口攬事,薑陽不好再抱怨穗兒,道:“少主平常居於內宅,不曉得剋日有人挑釁惹事,我派人詳細探明,恰是田家人背後肇事。我家素與田家交好,又是世代姻親,田家人行事如此古怪,蹊蹺得很。田家固然人多勢眾,薑家也非小門小戶,並不怕他,但是環境不明,不好大打脫手。少主身份金貴,田家既已生出事端,今後出門務要謹慎謹慎,以防不測。”
薑虎為薑府執事,為仆人首級之一,技藝不俗,此次奉周氏之令保護薑述,方纔見自家人處於下風,中間還傷了數位,早已按捺不住,卻怕有人來傷薑述,聽到薑述命令,正中間懷,當下叮囑兩名仆人,道:“老4、老黑,你們護著少主。”然後號召一聲,道:“大夥跟我上!”
薑述一愣,心道薑氏家大業大,族報酬官者又多,臨淄空中誰敢無事招惹?薑述固然幼年,畢竟是薑族少主,碰到這般事情,容不得袖手旁觀,因而起家出門去瞧個究竟。
薑陽在旁見薑述待人接物,有板有眼,說話有度,給人一種如沐東風的感受,心中悄悄點頭,當下引領主仆兩人走今後院。後院麵積甚大,清算得非常潔淨,擺著很多糧車,擺佈兩個角房是伴計們的住處,中間是偌大的糧倉。糧倉門前左旁有一間靜舍,內裡清算得甚是素雅潔淨,是專門歡迎大客戶的客舍。三人來到靜舍,一名清秀的小廝沏上茶來,薑陽又抱怨穗兒道:“如何讓人走開?近期我家屢逢費事,頗不平靜,少主萬一碰到惡人怎生是好?”
薑述見穗兒發怵,幫她擺脫道:“此事與穗兒無關,皆聽我叮嚀而行。世人提側重物極不便利,何況已是到了糧鋪近旁,又能出甚麼事情?”
衙役實則早已得報,到了近旁已有多時,見是地痞頭子管承惹人在此,曉得倘若無人撐腰,管承定然不敢與薑家叫板,背後定有不為人所知的活動。衙頭金環是本城人,從小土生土長,曆事又多,一眼便看出此事絕非平常,背後定有隱情,小小衙役如何措置得了?暗使一名部下告訴縣尉,自與餘人躲在人群中觀戰,此時見兩邊寢兵,這才扒開世人上前扣問,見傷者皆為重傷,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調劑數句,想讓官承一夥分開。
仆人們一起尋覓薑述,在自家糧鋪門前瞥見有人毆鬥,自是不能不管,一齊擠了出去,待瞥見公子劈麵,不睬世人廝打,先搶了過來,環繞一圈將薑述庇護起來。薑述曉得這些仆人技藝不俗,頓時有了底氣,叮嚀道:“薑虎,速速上前幫手,以得救為主,動手不要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