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言語間非常客氣,又收回聘請,看來對孫乾評價很高。孔融打住話頭,環顧諸位學子,正欲再說幾句,目光卻俄然被吸引,怔然望向左火線。大師隨孔融目光看去,倒是一個少年正在案幾前聚精會神謄寫。孔融俄然麵色凝重,顧不得世人,舉步來到薑述身後,細細打量一會,情不自禁喝了一聲彩。
薑述接著說道:“實則並不龐大,開初小子隻研討五個筆劃。”薑陳述完鋪紙提筆,寫下反正撇捺勾五筆。“這五個筆劃,小子每日都要謄寫千遍,然後一一辨彆,將以為寫得最好的留為明日範本,次日謄寫再精益求精,以為有所進步才擱筆。厥後旁觀院中翠竹,忽有所感,折竹成劃,臨募體味心得。一年後,筆劃根基成型,諸字皆由筆劃構成,筆劃既成,此字體也漸成,僅此罷了。”
又對薑述先容道:“此當代名儒北海太守孔大師,與薑家也是姻親,從速上前拜見。”
薑戰正在上首陪著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談天,見薑述無所事事,在人叢中穿越,招手讓他過來,對中年文士道:“文舉兄,此鄙人侄孫,自小倒是聰明,請多予指教。”
古時通訊掉隊,常常以訛傳訛,傳言到了千裡以外,常常臉孔全非。薑述此番一鳴驚人,本是可喜可賀之事,薑戰歡暢之餘內心卻生憂愁,擔憂本日之事傳開,若被故意人用心指導,惹起皇家猜忌,不但非福反會引來大禍。薑戰想到這裡,不由怵然失驚,心機對策挽救,想起薑述所作《愛蓮說》,不由暗有定計,謂孔融道:“數日前述兒曾作一文,數語甚是精美,請文舉兄斧正。”
恰好田希轉返來,到孔融下首坐下,聽聞孔融之言,接過話頭道:“孔北海乃當世大師,述兒速去賦詩一首,請孔大師指導一二。”
獲得孔融獎飾,那文士神采暴露憂色,欠身施了一禮道:“多謝大人獎飾。”
孔融打量薑述一會,道:“本官與你父訂交十餘年,相互適宜,何如文雲兄英年早逝,唉……”孔融說完,長歎一聲,麵色落寞,感謂一會,非常體貼腸問道:“讀過何書?”
薑述反應過來,上前見禮道:“小子無才無德,太守高看一眼,便已受**若驚。太守如此舉止,讓小子無地自容。”
孔融表情平複下來,和聲問道:“小友字體如何創出?”
“好。”孔融撫掌道。
薑述轉首環顧世人,世人皆豎著耳朵聽他說話,唯薑戰微露不安之意。薑述遲疑半晌,理了一下思路,道:“小子自四歲開端發矇,對名家碑本最是愛好,平常無事之時最是喜好練字。感受如此寫字纔有美感,並無新創字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