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謂問完供詞,便知薑戰猜想應是真相,以翠花兄長窩贓取證為名,派屬官去田家傳召翠花。翠花前期見錢眼開,妄圖財利,讒諂主母,內心不免惴惴不安,聞聽衙門傳召,便慌了手腳,差人麵前又冇法與孔氏通報資訊,隻得隨人來到郡衙。到了衙門以後,丁謂並未直接扣問讒諂大婦一事,以其父兄窩贓案扣問。翠花平常深居田家內宅,有何見地?招認銀兩並非父兄窩贓,而是主家妾室孔氏犒賞。丁謂隻是不信,言從未傳聞主家犒賞如此厚者,翠花急於為父兄脫罪,被丁謂引開話頭,真相很快水落石出。
田讓揣摩半天,想出分身其美的毒計,先讓孔氏設法收大婦身邊之人。薑飛葉身邊婢女翠花,生得雖是利索,做事卻粗枝大葉,被薑飛葉怒斥數次,不思本身錯誤,反而心生痛恨。孔氏探聽到這個動靜,遂公開裡結好翠花,又贈其重金,翠花癡頑,不知深淺,見錢眼開,遂被孔氏拉攏。
田讓見薑陽並不被騙,又不敢隨薑陽見官,此時走亦不能,被逼得急了,臉上熱汗直冒,一時手足無措。薑陽見田讓如此模樣,更是認定此事是田讓自作主張,心中底氣更足,道:“田讓,你不走也行,我讓伴計先去報官,官府自會派人過來。”
薑陽見田讓不敢見官,手裡捏著這個軟肋,怎會讓田讓牽著鼻子走?道:“想得真美!你讓我薑家如何就如何?你田讓有這個麵子?!你既然扯開臉麵,我薑家不與田家爭竟,卻要與你田讓爭竟一番。大漢自有律法在,走!見官去!有話你跟官府說!”
田讓一愣,心道薑家伴計剛走,官差立時趕到,莫非薑陽早已定計用心設局?正在猶疑之時,官差道:“走吧,隨我等去衙門一趟。”
薑陽說完,叮囑一名邃密伴計,道:“你去縣衙,告田讓來薑家商店惹事。”
丁謂輕鬆拿到翠花供狀,讒諂案已經有了衝破,便派親信奧妙抓捕田讓,冇想到陰差陽錯,田讓即是主動奉上門來,倒免了差人諸般藉口。
田讓內心暗自定計,田希居於城外田莊,隻要一行人出了城,便喝散圍觀人群,號令仆人脫手,隻須傷了薑陽等人,薑家定然不肯罷休。彼時隻需孔氏隔斷動靜,便可從中挑釁是非,教唆兩家牴觸敏捷進級。局勢停頓到必然程度,即便田希得了動靜,彼時兩家仇隙已生,即便終究調劑勝利,目標已是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