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的還冇有,客歲的呢?客歲孫豫州一向在潁川作戰,你們有冇有將相乾的上計成果彙報給他?”
“橋府君,天下大亂,戰事隨時可起,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件事可草率不得。將軍麾下有精兵四萬,每月僅是糧食就需求近八萬石,你最好能先籌辦三個月的糧食,隨時備戰,再籌辦四到五億錢備用。若則將軍就算是精兵也冇法抵抗內奸,到時候遭殃的但是汝南百姓。”
許劭神采紅一陣白一陣,啞口無言。“國雖大,好戰必亡”這句話是他剛纔懟孫策的,轉眼間就被張紘懟了返來,並且懟得嚴絲合縫,連數字都不帶差的。張紘不但懟了他,還順帶鄙夷了他。
“這……”這許劭感覺嗓子又有些甜。他再次打量了張紘一眼,後背一陣陣發涼。此人是誰啊,看起來像是讀書人,如何動手比孫策還狠?“敢問足下高姓大名。”
張紘轉向橋蕤。橋蕤的臉上也冇有了笑容。張紘寥寥幾語,鋒芒畢露,指責的是許劭,直接地也在申明他的無能,被許劭矇混。孫策明顯對他不滿,但給他麵子,冇有親身質詢他,而是讓身邊的人呈現。
張紘站了起來,走到許劭的身邊,將許劭拉了返來。“許功曹曲解了,將軍並無此意。他到汝南也有幾個月了,如果要奪人產業,何至於比及現在。”
張紘點點頭。“那我們就問點功曹的事。功曹主推舉,許君又善人倫品鑒,本年太守府有哪些掾吏稱職,需求嘉獎,哪些掾史不稱職,需求免除,又有哪些人才備選?”
許劭神采微變,再次打量了張紘半晌。“戶口的事一貫由戶曹賣力,我是功曹,隻是略知一二,並不清楚詳細環境。隻是將軍問起,才就我所知略作解釋。”
“廣陵張紘,請指教。”張紘很客氣地拱拱手。
許劭雙手攏在袖子裡,緊緊的交握在一起,神采也變得很丟臉,語氣中再也看不到一絲絲平和。“現在纔是四月,還冇到上計的時候,是不是太急了?”
孫策含笑不語。他曉得許劭在找彆扭,換作之前,他直接就懟上去了,現在有張紘這個長史在,就不消他出麵了。咱現在也是有幕僚的人。
橋蕤苦笑著拱手,見許劭一動不動,悄悄用手肘碰了碰他。許劭這時才反應過來,有些慌亂的看著孫策。孫策又特向他點頭請安。“許功曹,你是汝南士林魁首,聯絡諸家的事,能夠就要奉求在你身上了。請務必為我請安。如果許功曹能夠以身作則,率先奉獻,那就更好了。許家氣力薄弱,出過幾個三公,奉獻一千萬應當冇題目吧?我傳聞先帝西園賣官,三公的價碼就是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