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再次歎了一口氣。一回身,看到了遠處官道上的人影。他立即回身,給關羽使了個眼色。關羽眯著眼睛看了半晌,快步向山下走去。張飛打人打累了,正坐在一旁歇息,阿誰被他鞭撻的烏桓士卒已經奄奄一息,中間站著的幾個士卒敢怒不敢言,見關羽走來,立即投來祈求的目光。
“打死你這混賬東西,竟然敢擄掠百姓。說,誰給你的膽量?”
“且!”劉備不屑一顧。“我與雲長恩若兄弟,又豈是他能誹謗的。”
既然你不在乎,我又何必在乎?我這麼做,是教員的安排,不是我本身的決定。
山坡下傳來鞭打聲和慘叫聲,異化著張飛的怒喝。
“讓他們跟著我。”關羽翻身上馬。那幾個士卒一聽,搶先恐後的上馬,圍在關羽身邊。張飛唾了一口,用馬鞭指指他們,想罵人,話到嘴邊,又換了詞。“好好跟著我兄長,謹慎服侍著,如果再出錯,看我不剝你們的皮。”
劉備吃了一驚。“你如何會碰到他?”
劉備有些悔怨,這個決定有些草率,但是豫州牧的引誘實在太大了,他冇法順從。他曉得袁紹能夠在操縱他,操縱他對於公孫瓚,但若非如此,他又哪來的機遇進入袁紹的視野呢。僅憑教員盧植的保舉,袁紹能給他一郡就不錯了,底子不成能是一州,並且是他的本州。
簡雍眼皮一挑,歪歪嘴。“那……這口刀給雲長?”
“孫策不肯放棄豫州,又不敢與袁紹直接牴觸,以是想誘將軍據兗州,隔斷袁紹。其次,他想誹謗將軍與雲長。”
看看公孫瓚部下的那些文武就曉得了,除了關靖以外,一個端莊的讀書人都冇有,不是算命卜相的,就是販繒賣力的,田楷是甚麼東西,本來不過一小吏,文不成,武不就,青徐黃巾寇亂青州,他無能為力,隻能閉城自守。北海相孔融受困,寧肯派人千裡迢迢地趕到平本來求援,也不向近在天涯的田楷求援。
“憲和辛苦了。”見簡雍身後空空,神采又不好,劉備曉得此次又是白跑一趟。不過他也風俗了,倒也算不上太絕望。他眼神一掃,看到簡雍身後衛士手中捧的刀,感覺有些眼熟。他取過刀,打量了半晌,一下子認了出來。“這是……曹孟德的七曜?”
劉備自失地一笑。“是啊,既患得之,又患失之,我的確有些放不下。子龍走之前說去去便回,但是現在他已經去了大半年了,一點動靜也冇有。我擔憂……他對我絕望,再也不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