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輔笑逐顏開。“那……我們聯絡董越,去河東?”
“我……”李傕大怒,“唰”的一聲抽出半截長刀。“賈文和,你想賣了我們嗎?”
“那我們去哪兒?”
“朝廷的使者呢?”李榷放下帳門,死死地盯著賈詡。“那姓荀的跟你說了些甚麼?另有,他身邊那小我,但是張遼?”
“誰能做我們的盟友?”
“另有,長安城裡的百姓有一半是從洛陽遷疇昔的,你們當初殺了多少洛陽人,本身內心稀有。到時候王允登高一呼,以天子的名義號令洛陽人與我們為敵,我們還能安然的走出關中嗎?你們彆忘了,皇甫嵩就在長安。”
李傕悻悻地退下。牛輔帳下諸將中,他也算是小有文明的,不像其他諸將,大字不識幾個。但是和賈詡一比,他的確差得太遠。
“幷州?”牛輔一臉茫然。“我們家在涼州,為甚麼要去幷州?”
“那還用說?”
“不好說,但就算他肯赦免我們,我們也不能去長安。”
“是張遼又如何樣,你還敢追上去殺了他?”
與他比擬,李傕、郭汜等人更凶悍,殺氣更重。聽到腳步聲,他們立即擁了過來,李傕挑起帳門,向外看了看。賈詡走了出去,撣撣袖角。
“稚然,彆看了,冇人跟我來。”
郭汜一拍大腿,大笑道:“對啊,搶他老母。”
“文和,那姓荀的究竟是甚麼人,和那荀爽是甚麼乾係?”
郭汜也說道:“文和,還是你沉著,要說這地形,我們對幷州的體味絕對超越關中。如果能占有幷州,進可攻河東,退可去美稷,打跑了那些匈奴崽子,占了那片牧場,放羊也能活下去。就算碰到點費事,隻要攻破雁門,我們就能搶到充足的糧食,比回涼州強多了。”
“來的是荀攸,是荀爽的孫輩,究竟是甚麼乾係,我也不太清楚。他不是奉朝廷之命來的,而是以私家身份來見我。”賈詡看看李傕等人,有些不歡暢。“還站著乾甚麼,都坐下吧,這時候另有甚麼好客氣的,我們都是西涼人,這身上的羊膻氣是洗不掉的。就算我想投奔他們,也得人家看得起我啊。”
“還是文和想得全麵。”李傕哈哈大笑,用力拍拍賈詡的肩膀。“文和,我服你了,難怪閻先生看不起我們,唯獨正視你。文和,依我看啊,也不消等甚麼聖旨了,我們就結合起來去幷州,牛將軍做幷州牧,你做謀主,我們也占一州玩玩,坐觀時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