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將軍也是如許想，那就不是我的錯覺了。”

曹操點點頭。“那你感覺他會接管朝廷詔命，做一個忠臣嗎？”

周瑜輕聲笑道：“先生想多了，伯符好開打趣，一定就是不信賴先生。至於夫人的設法……”周瑜悄悄瞟了蔡琰一眼，又立即把目光收了返來。“我也常有。伯符讀書未幾，黃月英本來是伴讀，但她很快就去研討機器之學了，伯符現在也就是能讀讀公文，對經籍的確留意未幾。他常有奇談怪論，初看粗鄙，細思之下卻有真知灼見。”

“元讓，不要與他們普通見地。”曹操頭也不回，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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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禮崩樂壞也。人道如水，易卑賤而難高貴，故雅樂衰而鄭聲行。夫子聞韶，三月不知肉味，此中有至樂也。現在天下，有誰還能表現那種至樂？老子曰：五音令人耳聾，為何？五聲非雅樂也，能娛身而不能娛心，更不能正意。”

呂布眼神微閃，暴露幾分不快。“孟德兄，王公要出兵征討南陽，不會是你的主張吧？你我一步一騎，共領雄師，這麼首要的事，你如何反麵我先籌議一下？莫不是看不起我呂布？”

曹操一鼓掌。“這麼說，南陽隻能以武力征服了？”

張遼眉心微蹙，沉吟半晌，搖了點頭。“他或許是一個能臣，卻不太能夠是一個忠臣。”

曹操將張遼的神情看在眼裡，毫不介懷，大笑道：“文遠，你對孫策印象如何？”

曹操轉頭和戲誌才互換了一個眼神，苦笑著搖點頭，走到呂布身邊。“君侯，明天有事嗎？文遠安然返來，君侯麾下又多一員大將，可喜可賀，我請你們喝酒，為文遠拂塵，趁便再向君侯請教南陽方略，還請君侯賞光。”

呂布轉怒為喜，一口承諾。

“孫將軍的眼神獵奇特。”晚餐後，蔡琰與蔡邕、周瑜圍爐而坐，一邊搓動手一邊說道。想起白日的交換，她久久不能放心。“父親，公瑾，你們有如許的感受嗎？”

周瑜謙善地笑笑，不動聲色地換了個話題。“先生，這是不是生而知之？可有圖讖言及此事？”

蔡邕睨了周瑜一眼，眉心微蹙，暴露些許不快。“公瑾，你精通樂律，可知何故五經俱存，恰好樂經丟失了？”

張遼想了想。“此子狡猾，善於揣摩民氣，部下彷彿有能人，諜報非常精確，敵手的一舉一動，他都瞭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