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已經開端了，有些事還冇來得及做，你接辦以後，抓緊時候補課。這段時候花的錢太多，你催著閻象把帳理一理，看看出入大抵有多少。寅吃卯糧不可啊，我們必須有點存貨，實在不敷的話，去襄陽借一點，再不可，去汝南、廬江借，南陽要時候籌辦作戰。這一次不能再像上一次，必然要拒敵於關塞以外，不能影響南陽本地的出產。”

周瑜啞然發笑。“你這是白手入白刃啊。”

“冇錢就先借，蔡瑁必定有閒錢在手上，給他利錢就是了。”孫策瞅瞅周瑜。“為政不但要會贏利，更要會費錢。紙坊建起來了，年年有稅收，很快就能把這筆錢還上，剩下的就滿是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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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案而坐，一向聊到深夜。

第二天一大早，孫策在周瑜等人的伴隨下出城，趕去城東北祭拜張衡。宛城的豪強和客居名流有很多人列席，車隊浩浩大蕩地有好幾裡路長。杜襲也插手了，作為宛令，他還要賣力沿途的飲食供應，跑前跑後，忙得不亦樂呼。

蔡邕父女很快成了核心。

“你個慫貨！還冇一個女孩子主動。”孫策啐了一口，鄙夷不已。“我跟你說，你這一起時候都華侈了，凡是你主動一點，用不著我上竄下跳的，這麼吃力。”

馮宛幽幽說道：“阿楚，你有個開通的父親，雖是個女兒身，倒是當兒子寵的。我們哪能和你比。”

周瑜站在車前，把孫策的籌算說了一下，蔡琰一點就通。“無妨，隻要將軍承認，我情願為父代庖。”

周瑜很難堪。“伯符，我們還冇問名呢，不能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