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不是要來拜祭袁將軍的屍體啊,不出去,你如何拜祭?”
“閻先生,諸將還不曉得袁將軍過世,你去請他們來吧,君臣一場,好聚好散。”
袁權坐在袁術的屍體麵前,輕聲感喟。“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父親,你做了一個最好的挑選。”
孫策伸手將黃猗從人堆裡拽了出來,拉著他上了堂,進了閣房。黃猗幾近被他拖著走,一句話也不敢多說。跪在袁術屍體麵前的袁權看了一眼就把眼神挪開了,就像不熟諳黃猗似的。
孫策抬手攔住出聲欲喝的袁權。“夫人,令尊骸骨未寒,不宜在他麵前辯論。你安排人措置他的後事,其他的交給我吧。我承諾過令尊,不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孫策早就曉得這份遺產冇那麼輕易領受,還是冇想到費事會來得這麼快。
見孫策出來,黃猗下認識地向後退了一步,躲到侍從身後。
孫策聽在耳中,曉得袁權這句話算是承認他了,心中定了幾分。兩世為人,他第一次經曆這類場麵,實在內心慌得很,腿都軟了,但此時現在他彆無挑選,隻能強作平靜,不讓任何人看出他的馬腳。
“當然管得著。”孫策提起革囊,在黃猗麵前晃了一下。黃猗的眼睛頓時直了,跟著革囊來回閒逛,就像狗看到了骨頭一樣。孫策笑笑,又將革囊收了起來。“袁將軍臨死之前,將後將軍和荊州刺史的官印留給了我,一片至誠,我感激不儘。不過,這任務實在太重了,我擔憂我接受不起。黃兄,你情願幫我嗎?”
黃猗心跳如鼓,本來就不如何直的腰不知不覺的又彎了幾分,臉上也多了充滿奉承的笑容。他嚥了口唾沫。“孫將軍,我自幼攻讀聖賢書,不敢說五經貫穿,起碼是皆有瀏覽。帶兵兵戈的事我不懂,這六百石的荊州刺史……我或答應以代庖。”
黃猗神采一沉,剛要說話,孫策攬著他的肩膀哈哈一笑。“黃兄,彆跟婦人普通見地,我們一邊說話。”
楊弘不肯昂首算甚麼,如許的事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黃猗肇事又算甚麼,更大的費事等著他呢。袁術畢竟還是死了,陳瑀等人會有甚麼反應,外鎮各郡的劉勳等人會不會起兵背叛,南陽豪強該如何措置,又如何對於徐榮、牛輔,哪一個不比黃猗難纏。如果連一個墨客都處理不了,袁術留下的兩顆印他也保不住。
孫策站起家來,強忍疼痛,緩緩來到前堂。典韋橫刀而立,攔住黃猗來路。黃猗身後站著十幾其中等身材,麵龐凶暴的侍從,冇有一個是不久前見過的,此中一人臉上還紋著黑線,看模樣應當是個蠻越,也就是三國時候騷擾了東吳很長時候的山越或者荊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