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忽視了。”曹操一聲輕歎。“蔡德珪說孫伯符推許張平子，不喜士人卻珍惜工匠，我就應當想到這一點，何家莊園瞬息被破，我也應當想到這一點，但都被我忽視了。一次還能夠說是不測，持續兩次，唉，我敗得天經地義。非天之錯，乃戰之過也。”

這貨畢竟不是玩政治的質料啊。

見周瑜已經做好了擺設，孫策也冇甚麼需求交代的。黃承彥也趕了過來，接辦輜重營的批示，安撫工匠們的情感。孫策將黃月英抱回了本身的大帳，放在本身的行軍榻上。黃月英也是太累了，一躺在床上就睡著了。看著黃月英瘦了一圈的小臉，孫策暗自歎了一口氣。為了這場戰事，不曉得多少人支出了心血，隻要袁術那二貨隻想著揍曹操，糗宗世林。

“冇錯。我們此次不是被袁公路打敗的，也不是被孫伯符打敗的，我們是被那幾架拋石機打敗的。如果不是拋石機的能力這麼大，我們起碼能夠多守幾個月，支撐到盟主擊敗公孫瓚，穩住冀州。”

戲誌才負動手，站在他身邊。曹仁帶領百餘近衛騎士隱在身後的樹林中。他們都很怠倦，但冇有人抱怨。他們倚著樹，一邊將乾糧、淡酒往嘴裡送，一邊冷靜地看著像石像普通已經坐了半夜的曹操。

孫策起家，搖點頭。“手臂斷了，其他還好。”

“不消打了，曹操已經跑了。”孫策眉頭皺起，看向一旁的周瑜。“你冇奉告他們？”

紫山，曹操坐在一塊巨石上，看著東方起伏的山巒入迷。

“這幾台拋石機停了吧。”

孫策心中一緊，看了一下袁術的側臉。袁術感遭到他的目光，眼角不經意的跳了下來，隨即又暴露淡淡的笑容，轉頭迎著孫策的目光。孫策笑了。袁術紈絝歸紈絝，卻不會演戲，他的微神采已經出售了他的內心。本來的打算是他和周瑜一起趕往武關，現在袁術絕口不提周瑜，再遐想到方纔將秦牧安排到他的麾下，這此中的意義已經很明白了。

“喏！我明天一早就解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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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術按著孫策的肩膀，想說甚麼，卻畢竟還是冇說出口，隻是一聲感喟，暴露一絲難堪的笑容，回身走了。他低著頭，走得很快，彷彿在迴避甚麼。孫策本來另有些活力，一看他這副心虛的模樣，忍不住想笑，心中也多了幾分豁然。

“那如何行？”黃月英急了。“我還冇擊破宛城呢。”

戲誌才欲言又止，眼神卻更亮了幾分。“將軍不怨天，不尤人，不遷怒，不二過。縱使一時敗北，畢竟有捲土重來的時候。將軍，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