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曉得渾天說以外，另有兩家學說是甚麼嗎？”

婁圭噤若寒蟬，連連點頭，卻說不出話來。

北門的戰役俄然膠著起來，陳瑀苦戰一日，固然擊破了城門，卻未能攻入城內。

孫策歪著腦袋瞅了蔡邕半晌。“先生既然說到天道，我想先就教一個題目，能夠嗎？”

“我的家人全在這裡，我不能留下他們。”

文聘很不測。曹操哈哈大笑，取過婁圭手中的令旗，塞到文聘手中，拉著婁圭向一旁走去。婁圭心中不快，卻不敢發作，隻得跟著曹操下了城牆，來到內城門外。此時，被第一塊巨石衝撞起的灰塵已經垂垂落定，暴露殘破的院牆和傾圮的屋舍。婁圭看得心中一緊，頭皮麻酥酥的。

曹操讓夏侯惇去籌辦必須需求的糧草物質，讓曹仁帶領從東郡帶來的嫡派人馬聲援曹洪。東門、南門外就是淯水，被荊州海軍節製，西門外就是孫策帶領的主力，突圍的方向隻能是北門。本來打算退守內城，為收縮兵力才考慮放棄北門，現在要突圍，北門就不能放棄了，必須死守。

幾千人突圍並不是一件簡樸的事，特彆是接下來另有三百多裡的流亡路，如果不打算全麵，就算衝出去也冇用，冇有糧食，人會餓死，冇有草料特彆是精料，戰馬會體力大減乃至倒斃。

曹操苦笑道：“子伯，宛城怕是守不住了，我想儘快突圍。你是跟我走，還是留下？如果跟我走，就抓緊時候歸去和家人道彆。如果想留下，我就將內城交給你，庇護人質有功，袁公路應當不會難堪你。”

蔡邕胸有成竹地點點頭。

孫策曉得周瑜的音樂成就高，甩他八條街不成題目。當初聽到《山坡羊·潼體貼古》，周瑜隻是幾句話的工夫就譜好了曲。以他的才氣，和蔡邕會商音樂倒也不是甚麼奇特的事。隻是大戰期近，周瑜竟然另有這等閒情高雅，實在大出他的料想。

孫策俄然想到了一件事。中國當代天文學的宇宙模型除了渾天說，另有宣夜說和蓋天說，蓋天說出自《周髀算經》，宣夜說就出自蔡邕本人。與渾天說、蓋天說比擬，宣夜說最大的特性是以為日月星鬥不是在同一個天球麵上，而是懸浮在氣中，也不存在一個牢固的天球，而是無窮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一點是三種學說中最道家的，也最靠近後代科學的。

曹操感遭到了文聘的那絲冷酷，暗自感喟，順手拍拍文聘的手臂。“若早知仲業無事，我也不消這麼擔憂了。這裡就交給仲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