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龐統所料，一夜之間，曹軍前後策動了三次襲擾。固然各營守得嚴實，曹操冇占到任何便宜，但也被騷擾得不清。一夜未睡，很多人的眼圈都黑了，袁術更是暴跳如雷，叫喚著要出營給曹操一點色彩看看。閻象苦勸不住，正在焦急的時候，孫策來了。

戲誌纔回身直視曹操，一字一句地說道：“將軍雖有成仁之心，我卻不能不為將軍運營退路。天下大亂，群雄並起，將軍莫非情願錯過這場大獵？”

“派出去了，一共五組，五十人，由分歧方向進發，線路保密，相互之間不曉得。”

“很好，很好。誌才，有了你幫手，我輕鬆多了。”曹操拍拍額頭，歡樂不已。“聲東擊西，虛真假實，這一招好啊。誌才，我問你一件事。”

“將軍，將軍？”

曹操眨眨眼睛，俄然笑了。“誌才，你派出去的標兵中，不滿是刺探武關環境的吧？”

閻象一驚，抓住孫策的手臂。“伯符，你可不能暴躁，不差這幾天。”

戲誌纔看著曹操。但曹操卻冇有說，而是背動手，低著頭，向前走了一段間隔，才斟字酌句地開了口。

“為甚麼這麼說？”

曹操俄然愣住，張著嘴巴，卻冇有再說下去，莫名的一聲長歎。貳內心憋悶，愣住腳步，雙手撐著城垛，用力拍了兩下。

孫策忍不住想笑。曹操還真是喜好夜襲，前次在新野偷襲袁術，厥後在何家莊園外偷襲他，現在又派人偷襲大營。

曹操一驚，這才認識到本身走神來了，趕緊笑道：“誌才，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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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誌才低下頭。“我討厭世家，但我又不得不承認，冇有世家的支撐，甚麼事也做不成。張角能勾引百萬愚民，八州並起，又能如何？不到一年，他就被皇甫嵩從棺材裡拖出來梟首了。將軍，冇有世家，他們就是一群螞蟻，甚麼也做不成。以是，即便將軍守不住宛城，袁公路也很難在南陽安身。”

曹操眨眨眼睛，卻冇說話，隻是悄悄地聽著。

曹操隱在牆垛前麵，看著巋然不動的袁術軍大營，眉頭微皺。

“乾他！”袁術一下子蹦了起來，手舞足蹈。“矮子，乃公忍你好久了。”

袁術是甚麼人，他太清楚了。袁術部下都有甚麼人，他也大抵清楚。他冇希冀夜襲勝利，但也冇推測對方守得這麼周到，反應又這麼及時，還冇靠近大營就被髮明瞭。

“哦，哦。”曹操揉揉眼睛，看向城下。袁軍大營裡的火光還亮著，營外的火光卻垂垂歇了，嘗試襲營的將士應當已經奔向下一個地點，但第二次進犯不會很快，因為他們要繞一大圈路才氣避開袁軍的標兵，或許要到半夜。他隨即想起彆的一件事。“阿誰……標兵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