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承麵紅耳赤,無言以對。袁術內心也很不爽,見此景象,乾脆鬆開了孫策。如果宗承再得瑟,乾脆讓孫策一刀砍了他拉倒。甚麼名流嘛,甘願聽曹操的指派,不聽我的?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宗承將袁術的態度竄改看在眼裡,惱羞成怒,忍不住大聲說道:
“你不想和我說話?”孫策緩緩拔出長刀,架在宗承的脖子上。“你覺得我想和你說話?你不曉得我們孫家的家風嗎?對於你們如許的假狷介,我們有的是體例,並且簡樸有效。”
宗承大怒,麵對袁術,嘲笑道:“將軍真是寬仁為本,連黃口小兒都敢如此猖獗,直言無忌。”
“你放心,我就是嚇嚇你,不會真殺你。我還想看看你冇了莊園還能不能君子固窮,持續做名流。”孫策還刀入鞘,嘿嘿一笑。“行了,說閒事,既然你曉得蔡伯喈來了大營,想必也應當曉得袁將軍敢為天下先,做出瞭如何的豪舉。你歸去奉告曹操,現在我軍士氣正盛,他如果識相,趁早投降,如果不識相,十天以內,我必攻破宛城,砍他首級。”
“你胡說八道甚麼?”宗承一臉鄙夷,一甩袖子。“走開,我不想和你說話。”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吹不吹牛實在已經不首要了,情勢逼得他必須儘快拿下宛城。
宗承一時欣然,心頭空落落的。
“我恐嚇他的。”孫策撓撓頭。“將軍,這是我說的,大不了今後我不進宛城就是了。不過話又說返來,長安到南陽不敷千裡,如果徐榮從藍田出兵,最多數個月時候,前鋒便能夠趕到武關。十天以內如果還不能拿下宛城,我們就隻能兩線作戰了。”
大戰將起,宛城即將麵對又一次大難。城外的莊園已經冇了,如果城裡的宅院也冇了,我能君子固窮,做一個自食其力的名流嗎?一念及此,宗承的麪皮就莫名的發熱起來。不管他能不能做到君子固窮,僅他現在的擔憂就壓服他當不得君子這兩個字。甚麼是真正的君子,是像顏淵那樣簞食瓢飲卻不改其誌的人,是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人。龐德公庶幾近之,我算甚麼?
宗承回了城,肝火未消,一口氣衝進了太守府前庭,卻冇看到曹操出來驅逐。他喊了兩聲,有衛士出來,奉告他曹操不在府中,在城上巡查。宗承回身出了門,上了城牆。內城的城牆比較高,馬道又長又陡,等宗承爬到城上,已經有些氣喘籲籲。他不想在曹操麵前失態,扶著城垛定了定神,緩兩口氣。目光超出鱗次櫛比的房屋,看向東城下的宅院,俄然內心一陣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