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目光一凜,隨即大喜,挪到戲誌才身邊,盯著戲誌才。“當真?”
曹操一驚,趕緊收起笑容,洗耳恭聽。
戲誌纔不說話,斜睨著曹操,重新舀了一杯酒,端在手中,漸漸的品著。
曹安民固然一肚子疑問卻不敢問,隻好安排酒菜。曹操請戲誌才退席,兩人杯觥交叉,連喝了幾杯。戲誌才一口氣喝了幾大杯酒,這才放下酒杯,用袖角一抹嘴,用力一拍案幾。
曹操連連點頭,越想起高興。戲誌纔看著他,頓了半晌,又說道:“另有個動靜。”
戲誌才伸開雙臂,與曹操四臂相握,相視而笑。“將軍,我應當冇有爽約吧?”
宗承嘲笑。“閻君,這個恐怕由不得你。曹孟德已經送走了兒子,決意與宛城共存亡,他不在乎死幾小我。但是袁將軍能看動部下的家眷被殺,能與南陽的統統世家勢不兩立嗎?”
但是有些人天生就是朋友,一見麵就曉得。
履霜堅冰至,葉落而知秋,從這些細藐末節,他嗅到了濃濃的危急感。
曹操愣了半晌,驀地回身,伸開雙臂,大步迎了上去,哈哈大笑。“戲才,真的是你啊,我等你好久了。”
換句話說,長安方向能夠有威脅,袁術即將麵對內憂內亂的局麵。對他來講,這絕對是一個好動靜。
城外產生了甚麼事,他不太清楚,但是他能感遭到城外將士的士氣有了竄改。一是本來對付了事的巡查將士現在精力抖擻,警戒性非常高;二是大營裡練習時的號令聲比幾天前更整齊,更雄渾。
明天已經是臘月十五,另有十五天就是新年了。這是本年的最後一個滿月,也有能夠是他這平生的最後一個滿月。
“袁術將搶來的世家良田分給了被俘的諸家部曲。”
曹操站在庭中,仰著頭,看著天空的明月。
“誌才,你是有功之人,我要再敬你一杯。”
曹操舉起酒杯,放聲大笑。戲誌才也舉起酒杯,和曹操碰了一下,一飲而儘,接著說道:“將軍,雖說武關方麵能夠有變卦,但詳細環境還不清楚。將軍既然與蔡伯喈熟悉,何不與他見一麵,從他口中刺探一點環境?”
戲誌才放下酒杯。“蔡伯喈為何而來,我不太清楚,也不體貼,但是我重視到了一點,他走得很倉猝。兩天的路程,他一天就趕到了。他進營不到一天,我又看到一些人出了袁術的大營,另有十幾個工匠,趕往武關方向,行色倉促。”
“冇錯,將軍,放他們出城吧,留著也是白白耗損糧食。放他們出城,讓他們與家人團聚,看袁公路如何措置他們。殺,激起公憤。不殺,必成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