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德珪，你是來刺探軍情的嗎？”頭頂傳來一聲朗笑。“再東張西望，謹慎我砍下你的首級。”

曹操接過錦匣，把玩著內裡的藥丸，嘴角微挑。看到蔡瑁一起東張西望地走出去，他就曉得蔡瑁彆有用心，現在又聽蔡瑁提到兒子曹昂，他已經一清二楚。他想了半晌，抬開端，對蔡瑁笑了一聲。

曹操心不在焉，對勁地一笑。“何止陳留，日夜兼程，應當到鄴城……”話剛出口，立即曉得講錯，隻得指著蔡瑁笑罵道：“蔡德珪，就算我奉告你，袁公路能奈我何？”

曹操沉吟了半晌。“那我可就有點胡塗了，你另有甚麼是我更需求的東西？”

曹操冇說話。他固然善於粉飾，但蔡瑁接連出招，特彆是蔡邕將至的資訊量太大，他不得失慎重對待，底子顧不上假裝。蔡瑁有備而來，天然是袁術重視到了馬隊消逝的跡象，這件事想瞞已經瞞不住了，乾脆不瞞。可蔡邕將至又是甚麼意義？是朝中那些大臣的意義，還是董卓的意義？

跟著婁圭進了小城，蔡瑁一起留意察看馬隊能夠留下的蛛絲馬跡。小城裡能見到的戰馬數量多了起來，但仍然不像有多量騎士駐紮的模樣。蔡瑁的心提了起來。他可不但願袁術吃曹操的苦頭，如果袁術敗了，他的投資就收不返來了。

曹操笑笑。“我還需求兩百萬枝箭。隻要有兩百萬枝箭，我就能守住宛城。你能供應嗎？”

蔡瑁笑而不語，內心卻打起了小算盤。宛城接連蒙受了兩次戰禍，喪失慘痛。比擬之下，襄陽受的影響就比較小。如果遵循孫策的闡發，南陽將成為爭霸中原的前沿陣地，可想而知，在將來的十幾年內，全部南陽都不是合適居住之地，多量人將南逃，襄陽的財產會暴漲，或許該提早動手了。

蔡瑁固然感覺頭疼，臉上卻不露一點馬腳。他笑而不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四周。他奉袁術之命進城，構和是假的，刺探環境，特彆是肯定馬隊的去處纔是他真正的目標，對婁圭的表態，他無動於衷。攻打宛城不是他的任務，他現在隻想贏利。金絲錦甲和新刀帶來的利潤比甚麼戰利品都豐富，宛城未下，有一半戰利品已經歸入他的名下，他又何必冒著陣亡的傷害去冒死。

曹操哈哈大笑，拉著蔡瑁向太守府走去。進了中庭，兩人分賓主落座，曹操讓人上了酒生果餞，舉杯向蔡瑁表示。蔡瑁舉杯，兩人喝了一杯，曹操感喟道：“這酒固然不錯，卻不及你蔡家所釀九醞春，你蔡德珪實在不敷朋友，既然來看我，為何連好酒都不帶一甕，讓我解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