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愣住了。“將軍，你是說……孝靈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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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

婁圭轉頭看了看，眉頭微皺。“府君，我們離山坡已經很遠了。”

“你覺得他隻曉得駕驢車，穿胡服，吃胡食？”袁術揚揚眉，主動轉換了話題。“你跟我說說，曹操如何捨得把這麼好的刀送人，是不是決定向我投降了？”

看著曹操遠處，孫策收回目光，目光一閃，感覺曹操剛纔站立之處的草叢有點非常，他走過來，用刀鞘撥了撥，一具三石弩從草叢中暴露了來，弦已緊，箭在槽，鋒利的三棱箭矢寒光閃閃。

孫策走進了袁術的中軍大帳，將曹操贈的長刀和藏在草叢中的三石弩一起擺在袁術的麵前。袁術一看那口刀就笑了，拿在手中把玩，卻冇看那弩一眼。

“好，隻要刀給我就好。”袁術一手攥著刀，一手攬著孫策的肩膀，用力晃了晃。“為了賠償你，我奉告你這刀幸虧哪兒。先帝好胡風，這刀裡有胡鐵，傳聞是白馬寺阿誰叫安世高的胡人帶來的。先帝花了幾年工夫也隻打了八口刀，賜給了西園八校尉，以是又稱西園八刀，各馳名號。我也想進西園軍，可我當時已經是虎賁中郎將，一時冇捨得，成果錯過了機遇，與這刀失之交臂。哈哈，冇想到山不轉水轉，這刀竟然主動奉上門來了。”

就像孫家現在不肯將家眷送到宛城來一樣。

孫策把見曹操的顛末大抵說了一遍，當然略過了他和曹操說豪門、宦者的事，隻說曹操先是贈刀，又是教唆，最後他發明瞭曹操藏在草叢中的弩，這才曉得曹操埋冇殺機。袁術聽了，哈哈大笑，用力拍著孫策的肩膀，明顯是體貼，但如何看如何像幸災樂禍。

孫策冇甚麼心機試刀，但又不好回袁術的麵子，隻好拿起袁術靠在一旁的長刀，擺了個架式。袁術一刀劈下，孫策手中的長刀回聲而斷。孫策吃了一驚。說削鐵如泥有點誇大，但這口刀的鋒利也的確超出他的設想。

袁術說，袁紹采取曹操就是把他當刺客，操縱他的宦者後輩的身份去刺殺張讓等人，那不管曹操多麼儘力都很難撕掉身上的烙印，也很難真正被袁紹采取，充其量就是一隻鷹犬。史乘上說他一向和袁紹分庭抗禮天然是對勝利者的美化――就目前而言，他還冇那樣的氣力――但他一向冇有將家眷送到鄴城卻申明他從一開端就冇籌算真的憑藉袁紹。

孫策提著弩，緊趕幾步，看著遠去的曹操，破口痛罵。“操，你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