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難料，生命無常，前人誠不我欺。

孫策欲言又止，正在考慮該不該說，周瑜卻說道：“先生，習家比來得了一匹好馬，你可曉得？”

周瑜眼神微閃，隨即又果斷下來。“是的，我也很擔憂。龐家受益於你，尚且不肯真正臣服，習家、楊家好處受損，豈能甘心？從長遠看，袁氏兄弟相爭，後將軍冇有任何上風可言，襄陽未克，曹操受命馳援，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他們暗通蒯越是再普通不過的挑選。習竺的反應一向就很變態，隻是我忙於攻城，冇有親曆。伯符，這是我的失誤，但事情如果真如你所料，我們會碰到大費事，毫不是打動就能處理題目。”

周瑜掃了黃承彥一眼，也笑了。

“嗯，我臨時回營，傳聞你的攻城車做得好，來看看。”

孫策的臉頰抽搐了一下，眼中煞氣隱然。“誰有機遇打仗到這些弩？”

“校尉，你返來了？”

“你跑得比馬還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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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習家不能留了。

黃承彥搖點頭。“冇傳聞啊。習家要好馬乾甚麼？他們兄弟好文學，從不乘馬，如果用來駕車，一匹馬也不敷啊。”他想了想，又道：“莫非是要獻與將軍或者校尉示好？”

周瑜連連點頭，用力拽住孫策，不讓他衝動。“伯符，這隻是你的猜想，一定會成真。就算成真，韓當、祖茂都已經追疇昔了，不缺你一個，你現在應當考慮的是萬一出了事，你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麵。”

黃承彥苦笑著，將孫策引到那架攻城車前。攻城車是用來進犯城門的，像一輛大車，中間有一個支架，懸著一塊鑲有鐵錐的巨木上，用來撞擊城門。底下有輪，能夠推行，上麵有棚，能夠擋城頭的進犯。應當說，這架攻城車設想得很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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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承彥的眉心微微蹙起，搖了點頭。“校尉擔憂習家對將軍倒黴？”

孫策來到陣前的時候，黃承彥正在籌辦明天的攻城任務，一大群工匠在他的批示下對幾架攻城車做最後的加固，黃月英捧著一堆帛書在一旁跟著，不時的在帛書上添兩筆，批示工匠們停止調劑。看到孫策，黃承彥趕緊放動手裡的活，迎了上來。

“好甚麼好，攻城車破壞了十幾輛，士卒傷了近百人，城門一向冇破，我都有些束手無策了。”

“是的。”

黃承彥淡淡地說道：“能通報動靜的人太多了，如果冇有其他證據，還真不太好查。”

孫策如釋重負，仰天長歎。

黃承彥笑了兩聲，見孫策一點笑意也冇有，又趕緊收起笑容，摸索地問道：“校尉，你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