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但是衛乾,就連蔡邕嘴裡的剛喝入的茶,也一口噴了出來。
兩家隻隔一州之地,每次蔡邕來到司州,都是由衛家安排。
衛乾抓著蔡邕的手,兩人都欣喜不已。
對著衛良怒道:“滾。你給我滾。”
“良兒,知禮節,有膽識,是不成多得的麒麟兒。”蔡邕笑笑,捋了捋髯毛,隨後又道:“不過嘉婿的要求,可不止如此。”
衛良想歸想,姿勢還是要放得低的,身子再次朝蔡邕一拜。
提筆的蔡邕見狀,笑著搖點頭對衛良說道:“律詩,可非輕易的事。”
衛良思慮了下,再次施禮說道:“本日當著父親的麵,雖伯父承諾,可我怕時候一長,我給忘了,還請伯父,看在良兒還小不懂事的份上,能立下字據,簽書畫押,幸虧長大了作為結婚憑據。”
“我隻要蔡大人家的女兒。”
不過現在是建寧四年,也就是172年,蔡琰都還冇有出世,是不是胚胎都不得而知。
這一開口,衛乾口裡的濃茶,差點從鼻子裡竄了出來。
衛乾曉得,蔡邕已經出去了,來不及了。
衛乾手裡的茶杯緊握,眼睛死死的瞪著衛良,真想一巴掌就甩在他的臉上。
一個頭戴儒冠,溫文儒雅,冠麵如玉的中年男人,從門外走了出去,身後跟著個七八歲大的孩童。
對於這個三歲孩童,蔡邕是非常喜好。
膽小,知禮節,且對本身非常恭敬,看這小腰,都快曲折到空中上了。
衛良臉上暴露老練且光輝的笑容問道:“父親,孩兒有冇有甚麼婚約?”
“你才三歲,伯父也不難堪你,你如果能寫出半首律詩,將來有女,必定嫁於你。”
公然,蔡邕笑得合不融嘴。
許劭固然靠著月旦評名譽頗高,可要論讀書人中的職位,完整冇法與麵前這位相提並論。
衛良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擺脫了母親的手,在堂中就大喊了起來:“我隻要他女兒,我隻要…”
“良兒想與伯父的女兒,立下婚約。”
衛乾眼裡火星子都冒了出來。
甚麼叫時候一長,你給忘了,擺瞭然就是在說怕蔡邕耍賴。
“伯父,你看我如何?”
蔡邕再一次看向衛良,麵色閃過一絲古怪,然後又笑了笑道:“倒也無事,隻是聽聞覬兒返來了,還已說親,便來慶祝一番。之前良兒誕辰,我因公事繁忙,冇來道賀,此次前來,也帶了些許冊本作為子侄的賀禮。”
“伯承,何故發怒啊?”
旋即,朝著蔡邕作揖道:“是我管束無妨,惹伯喈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