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光陰,陳旭倒也並非一向呆在東阿。他一邊派人向濮陽彙報這裡的戰況,一邊糾結官兵遠遠跟著黃巾軍。直到看著他們路過聊城、博平,進入冀州境內,陳旭才放下心來。
目睹已至七月中旬,這一日,陳旭方纔措置完軍中的一些事物,就傳聞朝廷的天使來到濮陽,橋瑁讓郡中大小官吏出城五裡驅逐。
畢竟,今時分歧昔日。
此人神情非常傲慢,看到郡中官吏出城五裡驅逐,‘哼’了一聲,神采不愉。
這個寺人先是給橋瑁一個上馬威,而後又用心折辱濮陽義兵。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並且,跟著黃巾叛逆的發作,很多無家可歸的流民全都心機浮動,如果不能將他們震懾住,難保這些人不會扯著黃巾軍的大旗,聚眾造反。
平常打雷,世人都以為,這是天上的雷神要獎懲那些惡人。人們固然心生畏敬,倒也不會感受如此激烈。
他們很多人,直到現在還是一介白身。
如果朝廷真的究查下來,哪怕他有擊退黃巾軍的功績,亦會吃不了兜著走。
更何況,那天隻是打雷,並冇有下雨,這更讓城中百姓群情紛繁。
若不是顧忌著這個宦官代表朝廷顏麵,恐怕早就有人會憤而拔劍,讓他血濺五步了。
出來驅逐天使的世人,神采各彆,都趨步向前,緊緊跟在橋瑁身後。
光和七年六月,可真是風起雲湧。
王延這支黃巾軍撤退,兗州的兵變就已經完整安定。陳旭帶著殘剩的官兵,全數撤回濮陽。
即使有人會看在橋玄的麵子上,為橋瑁在朝中說些話,亦不會為了他,而完整獲咎十常侍。
以後,天使就對著橋瑁說道:“橋東郡好大的架子,雜家左等右等,卻不想,直到現在才比及你來驅逐。”
其他人見太守都忍下了這口惡氣,也不再言語,隻是每民氣中都憋了一股肝火。
正所謂‘主辱臣死’,漢朝郡國太守與帳下官吏的乾係,也算得上是主公與臣子的乾係。
南陽太守秦頡與張曼成戰役,斬殺了張曼成。而後,殘剩的黃巾軍立趙弘為帥,困守宛城,孫堅身先士卒,率先攻入宛城,大破黃巾。
固然有些將官在軍中任職,但是他們大多都是像陳旭、典韋如許,隻是義兵,並無朝廷正式冊封的官職。
天使到來的動靜,讓很多立下軍功的軍中將官、士卒,都非常鎮靜。
此時,已經七月了。
漢末士人對於閹黨的仇視,絕對是深切不已。即使十常侍權勢滔天,他們也不會驚駭,更何況是其他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