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戰號聲中,泰山軍祭出了最後的殺招。
他們完整設想不出,這些練習時顯得很笨拙的同袍,平時脾氣也很馴良,身材乃至有些肥胖的火伴,如何俄然會發作出這等驚人的殺氣!
“斬馬劍……”
“何止這些?”王羽與黃忠互換了一下位置,一槊橫掃,架開了幾根長矛,順勢還刺倒了一名長矛手:“某的手中長槊,漢升射斷大旗的寶弓,又有哪件不是先帝所賜?徐將軍,你還不降麼?”
洛陽軍手中的刀槍,何如不了京師名匠們經心打造的魚鱗甲,即便有少量人避開了盔甲最堅毅的處所,傷到了內裡的甲士,對方也冇有任何反應,隻是木然的反覆有些呆愣的進犯行動。
他轉過身,高高的抬起了手臂,筆挺的指向了正火線!
“猜到也好,冇猜到也好”徐榮搖點頭,向疆場各處一一指導道:“禦林軍,雍州邊軍,幽州鐵騎,丹陽勁卒,泰山兵,河內郡兵……無一不是大漢的好兒郎。”
哪怕是火線打得最狠惡,墮入全軍敗退的窘境之時,泰山軍也始終保持著一支預備隊,在領軍校尉徐晃發令之前,他們乃至連盔甲都冇穿。
這支軍隊穿戴最好的甲杖,持著最有殺傷力的製式兵器,彷彿一隻鋼鐵巨獸普通,大嘴開合之間,利齒森然,殺機畢現!
垂垂的,疆場上隻剩下了重甲步兵們的腳步聲,他們冇有接到寢兵的號令,以是,他們的任務就是向前,再向前!
不異的號令聲,不斷的反響著,賽過了幽州輕騎轟雷般的馬蹄聲,奮發著全部洛陽軍的士氣。
“將軍!”
於禁帶領的泰山軍也停止了進步,他們不曉得那安靜代表著甚麼,是徐榮已經……還是主公……不管哪一種環境,也不會呈現這麼詭異的景象,總得有人緩緩,有人吼怒纔對啊?
眾親衛神情嚴峻至極,擋在徐榮麵前的已經有好幾麵盾牌了,但這位箭手的箭術過分驚人,就算是盾牌,也一定能擋得下這驚天一擊。
“奉旨討逆……”
“徐將軍要如何賭?”王羽發笑,穿越以來,一貫都是他與彆人打賭,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找上他。
“便依徐將軍。”王羽緩緩壓下了黃忠的手,讓箭矢指向空中,徐榮的確已經冇有戰意了。
王澤卻在發楞,不但是他一個,很多跟他一樣的人都在發楞。
王羽用槊柄砸開一麵盾牌,一腳踹開阿誰刀盾兵,借力閃身到黃忠身前,用身材替對方擋了一箭,這才騰出空當來答覆徐榮:“先帝在天有靈,亦屬意某來挽救天下百姓,重興大漢,徐將軍,你現在不降,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