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卿嗎?他二人的確是將遇良才,若不是這一戰有些不應時宜,計謀目標也……”皇甫嵩長歎一聲,臉上卻暴露了悠然神馳的神采:“老夫倒是很想曉得,那一戰的成果呢,如果能親眼觀戰,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小我的存在,從白波的意向中就能看得出……”皇甫嵩目光沉凝,朱儁很熟諳老友這類神態,當初在潁川圍殲時,老友在中軍調劑兵馬時,臉上瀰漫的就是這類信心實足的神情!
“袁紹不過靠家世立名,大要磊落,內心肮臟,那裡當得起英豪之稱?曹孟德素有雄才,行事也還算磊落,可畢竟是宦官以後,至於那王鵬舉……”
“兗州群雄?”
被稱為皇甫義真的老者笑道:“連你朱公偉都揣摩不透,此子不是第一名將,又更有何人敢以此自居?”說著,他也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漢末兩大名將的手掌,再次擊在一起,一如當年在潁川時的意氣風發!
“你們且下去吧。”皇甫嵩冇有答覆,而是向兩旁從人揮了揮手。
“公偉你也不必再問。”皇甫嵩不肯多談那尚未產生,他也不但願產生的一戰,隻是擺擺手,道:“真要在京中取事,又何必公卿之助?眼下就是良機,隻是冇有居中主持之人罷了。”
“他們分開了涑水,過安邑而不入,直取運城!沿途可謂秋毫無犯,連例行的劫奪都冇有產生,這申明甚麼?”
不過,事情總有例外,東城永和裡的一處宅院,此時就很平靜。宅院不算大,也不算豪華,但明眼人一見之下,就曉得這裡住的不是淺顯人。
無人不存眷,無處不騷動,本來如同一潭死水般的洛陽,出現了陣陣波紋。
待世人退去,皇甫嵩沉聲道:“白波背後有高人在指導,這一點無庸置疑。”
在一片哀鴻當中,無處不見皇甫嵩的身影,他掃平了潁川黃巾,進而安定汝南、陳國;然後轉戰冀州,擊破張梁的主力軍隊;厥後又在曲陽全殲張寶的殘部,陣斬加上搏鬥俘虜,總計十餘萬之眾!
“你啊,叫我如何說你呢。”
“你是說……”朱儁眼神一凝,俯身向前,連手裡的棋子都扔到一邊了。
“該當如此!”皇甫嵩慨然起家:“雛鷹展翅,某等自當奉上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