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痛恨能夠殺人,王羽早就死了起碼一百次!
“變陣?如何變?能抓住王羽麼?”袁紹驀地轉頭,惡狠狠的盯著沮授。
到底殺了幾進幾齣,王羽已經不記得了。
“戰!”
“戰!”回回聲和第一次透陣而出時一樣狂熱,長槊、戰刀再次被高高舉起,與沸騰的熱血和戰意一同,沖天而起。
泰山精騎像是長了一雙能夠從高空向下瞭望的眼睛似的,切出了一條又一條完美的弧線,避實擊虛,避強趨弱,一次又一次。
眼下,馬隊戰隨時都會閉幕,到時候,幽州軍的守勢就會傾瀉到冀州的步兵主力身上來。
在第一次被王羽透陣而出後,沮授就想清楚了。
“戰!”
“我軍若麋集結陣,被敵兵三番五次的透陣而出,士氣必將一潰千裡,乃至潰不成軍。可這玄襄陣與眾分歧,疑兵浩繁,士卒並不清楚友軍的環境,泰山軍固然幾次牴觸,但形成的殺傷卻很有限……”
但是,在一片哀鴻之下,卻有暗潮悄悄湧動,殺機四伏。
如果肝火能夠燃燒,王羽早就被燒成了飛灰!
可起碼目前,對方看起來還是生龍活虎的,照目前的態勢停止下去,遠在他們耗儘體力之前,本身的軍陣就要完整崩潰了!
“兄弟們,馬力不濟或者體力不敷的人先行離開,剩下的人,隨某再衝一次!”
相對於奧妙非常的玄襄陣,周遭陣底子就上不了檯麵,不過,一物降一物,此陣卻能最大限度的禁止王羽的這類疆場嗅覺。
“變周遭陣,撤掉疑兵,麋集結陣……”
“……此話怎講?”袁紹從暴怒中復甦過來,望一眼苦戰中的疆場,又看看沮授,神情變幻不定,臉上像是籠了一片烏雲,讓人難窺真容。
成果,仇敵恰好就撞上去了。
直取中軍這句話,他並不是說說罷了,他是來真格的。
“混賬!混賬!”望著輕車熟路突入自家軍陣的泰山精騎,袁紹怒不成謁。
這不恰是直取中軍的好機遇嗎?隻可惜,王羽的運氣不太好,在敵陣中交來回回的穿越了好幾趟,也冇能如願找到袁紹。
被袁紹差遣著迎上去的冀州軍,不成謂不賣力,可卻總也攔不住對方。精銳隻能望塵興歎,倒是那些疑兵接連不竭的被泰山精騎撞上,被衝破,最後崩潰。
“好!弟兄們,隨我踏陣,取下袁紹的人頭,祭奠眾兄弟的在天之靈!”
偶爾產生一場硬仗,也不是因為避不開,而是對方靈敏的認識到了,在這隊精銳背後的那片旗海,大多都是由疑兵構成的。支出一訂代價擊破當前之敵後,接下來的路就一馬平地了,正如敵軍第一次突陣被阻截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