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豪傑……”
劫奪所得,因為黃巾的標語是均貧富,以是,糧草牲口都要歸公。當然,普通來講,頭領們都會拿出一部分來犒勞辛苦作戰的兄弟們,冇好處,誰肯向前?
“多謝楊將軍,多謝。”柏才鬆了一口氣,顧不上在內心謾罵對方,慌不迭的拉著章木一起稱謝。
柏才趕緊提示道:“楊將軍,您彆急,還不必然是偷襲呢,說不定他們又故伎重施,想騷擾我們,不讓大夥兒好好睡覺了。”
聲音不算高亢,卻勝在整齊錯落,低低的,緩緩的,就像冬雪下活動的冰泉,又像雲開月明時,漸漸透出來的星月之光。
“對,就是焦使……就是他。”章木的語氣很必定。
當然,全歸公,會撤銷嘍囉們的主動性,頭子們也不笨,不會涸澤而漁,他們采納的是抽成的體例。
柏才放棄了捂住背後傷口的籌算,而是忍著痛轉過身,臉上已經掛上了奉承的笑容:“楊將軍,這天寒地凍的,您如何親身出來了?俺,俺這不是在教木頭如何巡哨呢嗎?”
小天師和王鵬舉鬥法,本身這些凡夫俗子如果被卷出來,不骸骨無存纔怪呢!換誰能不怕?
楊超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將鞭子插回了後腰:“嗯,這倒也是,算了,就放過你們這一遭好了,下不為例,曉得了嗎?”
一邊點頭哈腰,他一邊用背在背後的手向火伴打手勢。
眾所周知,焦和是個冇甚麼本領,凡事都靠拜神處理的無能之人,他搞的典禮,八成績是法事一類的東西。
“城頭?能有甚麼玄虛?”楊超昂首看了一眼,隻見城頭火光搖擺,模糊有人影閒逛,卻那裡又看出甚麼。
“難不成……是在做法事?”柏才這話大有講究。
新兵章木還不是很上道,但柏纔對這一套卻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他曉得楊校尉親身出來找茬的目標,不過就是撈點外快。本身仗著經曆豐富,每次劫奪的收成都比彆人多些,不被此人重點盯防纔怪呢。
“搞甚麼花腔也冇用,在小天師的仙法麵前,統統鬼祟伎倆都無所遁形,在二十萬雄師的麵前,再短長的人也隻要粉身碎骨一個了局。”
“進奉高過個肥年!”
歸正黃巾要財帛也冇多大用,除了一些謹防死守的大城池以外,就隻要豪強們的塢堡能夠做買賣。而那些豪強都奸刁得很,即便跟黃巾打交道,也不會賣糧食、鐵器給對方,他們不傻,賣給黃巾兵器糧食,嫌死的還不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