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傻了?河東郡另有哪個衛家?”
能存留至今的豪強,要麼是放棄了城外的財產,躲到了各地的堅城當中;要麼就是自家的氣力夠強,不懼內奸來犯。
“誒喲喂,他說的是阿誰衛家?這不是異想天開嗎?哪怕他說是去打安邑。我都不奇特,說打衛家的塢堡……天,這孩子準是被人騙了,要不是就是腦筋有病,衛家那塢堡,可說是固若金湯啊,彆說我們白波。就算是當年的北軍,冇個一年半載,也不成能打得下來!”
有那麼一刹時,偌大的正廳內,墮入了死普通的寂靜。
“不,你當然不是,誰敢說你是癡人,俺李樂第一個不承諾。”郭太冇說話,李樂卻跳出來了。
李樂懵了,韓暹卻很復甦,他反問道:“依朱使君看來,我軍不打衛氏,就不是替天行道?”
那些保護的顧忌更少,見老邁們都樂了,他們也跟著笑了起來,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捧腹不止。
隨後,阿誰身量頗長的年青人也笑了;最後,是阿誰麵色愁苦的中年人,他的反應冇有兩個火伴那麼大,隻是點頭苦笑,看向王羽的眼神,也彷彿是看搞惡作劇的子侄普通。
王三嘴張得老邁,彷彿被人塞了一顆看不見的蘋果出來似的,許蒙盯著他看了半天。他都冇重視到。半晌,他終究有所反應了,轉頭與許蒙對視一眼,迴應了對方的扣問。
郭太指著門外,氣哼哼的喝道:“你來的時候,瞥見內裡的城牆了吧?你感覺,那城牆還算堅毅宏偉不?”不等王羽答話,他自顧自的說道:“高三丈三,厚兩丈八,如許的城牆,比不了郡城,但也不比縣城差了!”
廳內廳外,笑成了一片,鬨然聲中,王羽安閒而立,麵上毫無侷促羞惱之色。
“豪強!”王羽一聲清喝:“天子、朝廷或有不是之處,但直接逼迫百姓的,倒是各地的豪強。各位起兵造反,是迫於無法,但攻略郡縣的時候,遭殃的又是誰呢?還不是跟各位一樣的貧苦人?貧苦人又何必難堪貧苦人?”
“郭將軍請直言。”
“以是,某提示各位,應當將鋒芒指向衛家!”
王羽劍眉一軒,反唇相譏道:“這麼說來,李將軍是怕了衛家,怕了豪強,以是隻籌算拿無辜百姓開刀了?如果我冇記錯的話,貴軍也好,當年的大賢能師也好,不是都稱本身為替天行道麼?本來天道就是要欺負百姓麼?不知李將軍本來又是何出身,因何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