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剛纔對蘇哲的思疑,董嫣就心下忸捏,暗忖:“我如何能質疑皇後孃孃的目光呢,這個蘇哲當真是非同凡響,有經天緯地之才啊……”
“卑你娘啊,誰都敢罵!”蘇哲還冇發作,一旁的胡車兒便已看不上去,飛起一腳就踢在了董璜的臉上。
董璜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撩起披頭披髮的髒髮,氣憤的雙眼死死盯著蘇哲,恨恨道:“姓蘇的,你好生卑鄙,竟然用這類卑鄙的手腕毀我九千將士,卑鄙!無恥!”
“公子請看,我活捉到了誰。”甘寧鎮靜的走上前來,將一名落湯雞般的西涼人,扔在了蘇哲跟前
那人一身將官的將束,春秋三十擺佈,渾身都沾滿了爛泥,明顯是在水裡泡久了,皮膚都被泡到慘白。
董璜語滯,憋了一瞬,不屑的哼道:“那些人不過是豬狗不如,爛命一條的賤民罷了,本公子想殺就想,有甚麼不可。”
而這個擔當人,現在卻被蘇哲所俘,就算董卓得知天子在他的手裡,想要起雄師前來爭奪,多多極少也會有幾分投鼠忌器。
北麵方向,數十艘劃子緊隨而來,倒是甘寧換了較小的走舸,一起逆流而來。
董璜身為董卓膝下,年紀最長的侄子,實際上就將是董卓將來的擔當人。
何況,麵前這個失利者,在上一次被他擊敗以後,還無恥的搏鬥了幾座村莊殺了蘇哲治下數百無辜的子民。
周倉事前奉了蘇哲之命,連夜修補了城牆,這才使大水漫至時,三戶亭不至於被殃及,隻要屈指可數的幾到處所滲進了水罷了。
“他孃的,老子給我們董家賣力那麼多年,就因為誤射了董老賊的一隻獵物,他就差點把老子活活凍死,老子我叛的就是他!”胡車兒氣憤不已,作勢又要脫手。
蘇哲麵前一亮,臉上不由掠起一抹不測之色,對他來講,這還真是一個不測的欣喜。
就在他們說話的工夫,大水已衝至了城牆根下。
不覺已近傍晚。
雖說大部分的西涼軍團都淹冇在了這場大水中,但多多極少還能殘留下一些戰馬和軍火,這些物質對於尚處強大的蘇哲來講,都是貴重的收成,能撿一件是一件。
“董璜,他是董璜!”董嫣卻驚叫一聲,一眼認出了那人。
勝利者,天然有資格踩踏失利者的精神和莊嚴。
董璜,就相稱於一麵擋箭牌!
蘇哲笑而不語,他豈會不知董璜的代價。
蘇哲卻一笑:“董蜜斯過獎了,甚麼預斷風雨,不過是老天爺幫手罷了,看來我蘇哲的品德還是不錯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