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伏壽又悄悄掐了一下劉協的胳膊,給他以表示。
大殿上,再次沉默。
劉協痛的一咧嘴,差點就叫出聲來,卻被伏壽瞪的從速閉上嘴巴,不敢隨便吱聲。
蘇哲一席話,世人才恍然覺悟。
伏壽的目光,卻始終在蘇哲的身上遊移,最後,落在了那雙自傲安閒的眼眸中。
啟事無他,隻是為了保天子安然罷了。
此言一出,皇甫嵩不由與帝後二人對視一眼。
劉協愣怔一瞬,眼眸中卻湧起了欣喜之色,一衝動,張口就想要承諾。
蘇哲輕吸一口氣,淡淡道:“不管詭計狡計,還是旁敲側擊,真正決定勝負的還是正麵比武,這最後一個彆例,恰是由我率南陽將士,在正麵給劉表迎頭痛擊,殺到他悔怨衝犯陛下。”
輕吸過一口氣後,伏壽便慎重道:“既然如此,那陛下和本宮就儘力支撐蘇卿,本宮還是那句話,陛下和本宮的性命,漢室社稷的安危,就全交給蘇卿了,你可千萬彆讓我們絕望!”
聽過蘇哲最後一席話,大殿墮入一片沉寂,統統人都不說話了。
“冇題目,招募義士的事,交給我去做便是。”皇甫嵩不假思考的應諾。
伏壽不準。
話將來得及出口,伏壽卻俄然間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胳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較著的表示。
一出主明臣忠的動人一幕,便在這大殿內上演。
蘇哲笑道:“皇甫將軍剛到,還不體味荊州的情勢,劉表名義上是荊州牧,但統治的核心卻在南郡和江夏郡,荊南四郡當初隻是傳檄而定,那幾位太守對劉表隻是名義上歸附,實際上卻常常陰奉陰違,若得天子詔命,就算隻是搖旗號令,冇有動真格,也足以管束住劉表在江陵和夏口的軍隊,使其不敢私行調離。”
一旁默不出聲的皇甫嵩,卻俄然間看出了門道,嘴角悄悄掠過了一絲諷刺般的嘲笑。
皇甫嵩點頭道:“看來蘇大人對劉表的氣力很體味,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一點蘇大人做的不錯,隻是劉表就算隻能變更四萬兵馬,那也是將近五倍於我們的兵力,仍舊不成藐視。”
最後四個字,蘇哲斬釘截鐵,透著激烈的自傲,彷彿統統儘在他把握當中。
就在半晌前,在這大殿上,他們還就是否該丟棄蘇哲,停止過摸乾脆的一次小小爭論。
“皇甫將軍言之有理。”
現在,蘇哲卻站在這裡,自稱情願調往襄陽,情願去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