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這是不放心,還要派部下來,親眼確認天子的身份呢……
固然有蘇飛保衛外宮,但也隻能監督到有甚麼人出入皇宮,至於內宮則滿是天子的嫡派,蘇哲臨時還冇能安插出來充足的眼線,也隻要操縱胡車兒奇異的輕身工夫去刺探。
黃射這才驀地復甦,恨恨不平的瞪了蘇哲一眼,猛一甩衣袖,回身大步而去。
劉協忙一擺手,笑嗬嗬道:“皇甫愛卿快快平――”
行宮,大殿。
“蘇大人當真是恩仇清楚啊。”伊籍恭維了一番,卻又道:“是如許的,我們此番前來,除了向蘇大人傳達我家州牧的意義,還想麵見天子,向天子表達我主的問候,還請蘇大人應允。”
伏壽話雖如此,但眉色間,還是給了劉協一個不易發覺的表示。
劉協被他這冷不丁的進步嗓門,震得打了個暗鬥。
蘇哲想了一想,便道:“誰想求見天子,本官天然是攔不住,天子想見誰,本官當然也無權過問,請自便。”
伊籍被濺了一嘴的灰塵,望著黃射遠去的身影,點頭歎道:“荊襄世家青年一輩,皆是這等鼠目寸光,宇量狹小之輩,如何能幫手劉荊州逐鹿天下,看來劉荊州的決定,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啊……”
劉協和伏皇並肩高坐於上,帝後二人的臉上,都掛著欣喜的笑容。
“黃公子,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忘了主公交代的事了嗎?”伊籍皺著眉頭提示道。
“臣皇甫嵩護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階下那一名身著布衣的中年大臣,拱手拜倒在了玉階之前。
……
“那就多謝蘇大人了,下官辭職。”伊籍連連伸謝,忙也辭職而去,緊追黃射而去。
黃射是又氣又驚,衝動之下,還想再跟蘇哲叫喚。
這時,伴隨在門邊的伊籍,見勢不妙,倉猝衝了一進,一把按住了黃射的肩,低聲道:“黃公子沉著,你忘了主公交代的任務了麼,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陛下竟冇有隨王司徒東巡,確切有些出乎微臣的預感,臣就想問一句,這個蘇子明真的可托嗎?”皇甫嵩語氣中透著幾分質疑。
蘇哲既然說他冇有挾持天子,當然也就冇有來由禁止劉表的人麵聖,何況讓劉表確認天子在本技藝中也好。
劉協便乾咳了幾聲,方道:“那蘇卿當然可托了,不然朕也不會來依托他啊。”
胡車兒得令,如風而去,刹時消逝不見。
伏壽也是心頭一震,天然曉得皇甫嵩這是在不滿她對天子“指手劃腳”,便是笑道:“皇甫卿言之有理,陛下乃天子,無需顧慮,內心想甚麼,便說甚麼便是,誰敢對陛下有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