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車兒則拎著大鐵錘站在身邊,眼睛中血絲密佈,一副迫不及待要大開殺戒的氣勢。
連綿數裡的敵營營牆,已如同一道年舊失修的舊城牆,被蘇哲的將士們踢上一腳,就此轟塌。
“回彆駕,有人說看到伊籍幾個時候前,單獨一人出了大營,往北邊方向去了。”一名部下答道。
目睹蔡瑁不肯放上麵子,非要死戰,擺佈部下們,個個都急的傻了眼,不知該如何時好。
就在他痛罵之時,殺聲又逼近了幾分。
單獨出營,還是往北邊方向?
數以千計的荊州軍士卒,不顧軍官的喝斥禁止,丟棄盔甲旗號,冇命的往大營要地,往南麵方向奪路而逃。
“稟彆駕,西麵營牆垂危!”
“西麵營牆也有叛軍在攻打!”
可惜,他們還是慢了半拍。
敵軍士氣本就降落,這時目睹蘇軍守勢如此之猛,無不墮入慌亂之極的地步,完整的落空了章法,隻胡亂的向蘇軍放箭。
大帳外,蔡瑁現在已生硬如一樽石像,麵如死灰,眼眸中湧動著氣憤絕望的神采。
蘇哲勒住了戰馬,朝霞灑在他身上,年青的身影如同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戰袍。
倘若他就這麼大敗而歸,灰溜溜的逃回襄陽,他拿甚麼去麵對劉表?
“彆駕,敵軍頓時就要殺過來了,局勢已去,我們快撤吧,再不撤就要全軍淹冇在這裡啦!”部下人惶恐的勸道。
破空聲吼怒而起,夜色中,近千利箭騰空而起,如長空流光普通,向著趕來營牆一線的敵軍,鋪天蓋地的射去。
嗖嗖嗖!
數千將士齊聲狂吼,聲如驚雷,撕碎夜幕。
他便是一起罵罵咧咧,任由被魏延等一眾部下連拖帶扛,強行扶上了戰馬,向南麵逃去。
他嘴上固然在罵,但一雙腿卻很順服,並冇有做太多掙紮,順勢跟著就任由被駕走。
敵虎帳門,連同兩翼數十步的營牆,轟然傾圮。
蘇哲之以是選定淩晨打擊,就是因為這個時候,是人就寢最深之時,此時被驚醒,反應要遠慢於平時。
“西麵營牆也被破啦。”
“殺儘敵寇!”
“東營也被攻破啦。”
夜色中,蘇哲披甲扶劍,冷冷諦視著荊州軍大營方向。
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他寧肯違背劉表撤兵的號令,也執意要率軍北上。
一名名惶恐而來的斥侯,所帶來的每一道噩報,都是給蔡瑁精力的沉重一擊,讓他的絕望不竭加深。
胡車兒早等不耐煩,大呼道:“兄弟們,隨我殺他娘個痛快啊,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