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眭元進的左手,卻俄然間抓住了袁譚的手腕,死死不鬆。
“眭元進安在!”袁譚俄然間一聲大喝。
“袁譚,我本來還躊躇,要不要叛變你,歸順那楚公,現在看來,我的躊躇真是多餘了。”
說著,顏良便將胳膊下那鮮血淋淋的俘虜,扔在了蘇哲跟前。
袁譚心知眭元進是鐵了心要反他,眸子子一轉,趁著眭元進失神之時,獨臂悄悄的摸到了腰間匕首。
眭元進無人能擋,轉眼間,輾出一條血跟,一步步追近了袁譚。
“至公子,敵軍守勢太猛,我們要守不住啦!”眭元進皺著眉頭大呼。
袁譚驀地覺悟,不由又羞又怒,大呼道:“給我殺了那叛賊,殺了他――”
眭元進吼怒痛罵,又是一輪戰刀狂舞,將最後反對他的親兵斬碎。
眭元進怒不成遏,痛罵道:“袁譚,你罵曹操無恥,你比曹操也好不了多少,你想捐軀我為你爭奪逃竄的機遇,你覺得我眭元進會甘心做你的棄子嗎!”
蘇哲望著城內狂殺的己軍,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嘲笑。
眭元進卻麵無神采,一步步逼近。
袁譚俄然間一聲吼怒,如困獸普通奮然躍起,手中匕首狠狠的紮向了眭元進。
十幾萬蘇軍將士,如潮流般漫過易都城,漫過兩翼的易京防地,全麵衝破。
哢嚓!
眭元進瞪大眼睛,悲忿非常,神采又是氣憤又是悔怨,不該被袁譚的一時告饒擺盪。
袁譚收回一聲殺豬般的痛叫,身形翻倒在地,痛到死去活來,當場打起了滾。
“曹操,你這是把袁譚當棄子了麼,可惜啊,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我看你還能逃到幾時。”
惶恐之下,袁譚隻能佯裝氣憤,痛罵道:“眭元進,我袁譚待你不薄,你焉敢反我!”
“眭元進,你,你,你――”
袁譚嘴角揚起一抹嘲笑,就想要鬆開匕首,抽身而退。
眭元進技藝固然平淡,但也隻是相對顏良文醜這等河北大將,對於這些小兵小卒子,還是綽綽不足。
“叛賊,放開我,放手!”
他如果兩臂健全,天然是不懼眭元進,但現下失了一臂,莫說是眭元進,連兩名小兵的圍攻他都不是敵手。
“袁譚,你這個無恥,無恥――”
眭元進放慢了馬速,拖著帶血的大刀,一步步的逼近了袁譚。
再細心一看那張血汙的臉,凝睇了半晌,他驀地認出,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