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騎相距五步,顏良痛罵道:“張郃叛賊,納命來~~”
就在躊躇的半晌間,張遼的鐵騎已撕破了他最後的防地,長驅直入,直奔他地點而來。
他這才認識到,本身是多麼的自發得是,卻在不知不覺中,中了蘇哲的戰略。
四周的袁軍幾近將要逃儘,四周八方的蘇軍將士圍卷而來,他再戰下去,就要墮入孤軍奮戰的死地不成。
袁尚才逃不出二十步,火線被士卒擁堵,火線蘇軍追輾而來,搶先一將舞刀如風,無人能擋,恰是張郃。
沿途的袁軍是土崩崩潰,望風而潰,無人能抵擋張遼的衝勢。
袁尚心如刀絞,咬牙切齒,一時躊躇不決。
張郃咬牙吃力道:“袁公視我為棄子,我當然背棄他,顏良,袁家內鬥不休,遲早要為楚公所滅,你如果聰明人,還不隨我一同降了楚公!”
主將一逃,其他的袁軍士卒,更是望風而逃潰,如螻蟻般被肆意輾殺。
張遼也拱手道:“楚公,這一仗殺的痛快,敵軍死傷起碼七千,隻可惜讓那袁尚逃回了黎陽城。”
顏知己中窩火,卻又不轉頭死戰,隻能帶著一肚子的火,埋頭狂逃,鑽入了敗兵潮中,狼狽而逃。
張郃剛鬆一口氣,來不及喘氣,急又運氣儘力,豎刀相擋。
他立馬血染的河灘,目光延長向廣漠無垠的河北大地,嘲笑道:“袁紹,我蘇哲終究也踏上了你的地盤,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剩下的日子,都將是苟延殘喘。”
吭!
帛延裡許的渡頭,橫七豎八的躺了不知多少屍身,鮮血順著河灘滲入黃河中,竟將渾濁的河水都染成了鮮紅。
怒嘯聲中,顏良戰刀驀地一收,刀鋒改斬為削,攔腰向著張郃腰間削去。
那一刹時,貳心中是感慨萬千。
“可愛,蘇賊,我竟然如許被你戲耍,我怎能嚥下這口氣~~”袁尚越想越氣,咬牙切齒,就是不肯命令撤兵。
他很清楚,張遼加上張郃,二張合力,氣力當在他之上,他若被這二人纏住,最後隻要死路一條。
張郃撥馬狂追,大喝道:“顏良,你若執迷不悟,遲早會被袁家丟棄,不若明天死在我刀下,也叫你死個痛快,那裡走!”
奔行中的張郃,驀聽暴喝如雷,昂首一瞄,正撞見顏良殺奔而至。
午前之時,殛斃告一段落,震天的殺聲垂垂隱去,血染的黎陽渡頭沉寂下來。
蘇哲笑道:“如果早奉告你,你怎會有背水一戰的決鬥,萬一撐不到文遠及時趕到,本公的戰略難道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