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黃巾賊,那楊洛就本能的顫栗,彷彿內心深處已被根植了深深的害怕,連著深吸過幾口氣,方纔勉強平伏下表情。
那楊洛卻無半點愧色,隻道:“那是他們笨拙,不似蘇縣令這般賢明,非要守甚麼名節,不自量力的跟黃巾賊對著乾,該死他們被殺。”
“誰說我要守了。”蘇哲嘴角揚起一抹詭色。
蘇哲度步於城頭,負手瞭望城外山川,心中衡量著利弊。
“蘇縣令有所不知,比陽四周這幫黃巾賊,乃是原南陽黃巾餘部,人數有三千之眾,兩個頭子名叫周倉和裴元紹,都是本來南陽黃巾賊首張曼成麾下的大將,技藝了得,極善用兵……”
“略有耳聞罷了,持續說下去。”
隨後,他便歎道:“冇想到比陽的黃巾賊強到超出我設想,看來我也隻能破財免災了,不過我方纔盤點出來,庫府中隻要不到五十石糧草,這短短七日時候,上那裡去拚集五百石糧草來。”
蘇哲便把那封威脅書給他看了,又問道:“楊縣丞,你在比陽也算幫手過兩任縣令,對那些黃巾賊的秘聞應當再清楚不過,把你曉得的都說給本縣聽聽吧。”
“先把縣丞叫來,把這幫黃巾賊的秘聞問問清楚吧。”蘇哲倒是一點不鎮靜。
楊洛得令,倉猝下城而去,喝令士卒將十幾車的糧草推出城外,其他士卒都退回城內,唯有楊洛則留在城外,等著向裴元紹交割糧草。
“楊縣丞,本官一向很獵奇,前幾次黃巾賊破城,上至縣令,下至縣尉鄉兵都被殺了乾清乾淨,你身為縣丞,又是如何兩次逃過一死的?”
正如蘇哲所說,楊洛強征的乃是士民過冬的口糧,天然是把一城士民惹的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你是說,我蘇哲堂堂縣令,竟然要主動給黃巾賊獻糧?”蘇哲瞪大了眼睛。
半晌後,縣丞楊洛被傳至了城頭。
蘇哲沉吟半晌,又問道:“那這封威脅書,以你之見,本縣該如何應對?”
“咳咳。”楊洛訕訕道:“雖說這麼做有損蘇縣令的名聲,但恕下官直言,在名聲跟性命之間,天然是後者更首要些吧。”
那楊洛便持續道:“此二賊皆是凶惡之徒,傳聞這個裴元紹最喜好吃民氣,阿誰周倉則愛好喝人血,我們比陽城被他洗劫了數次,前幾任縣令傳聞都被那裴元紹挖了心,被那周倉放了血,死的極其慘烈,我們比陽周遭百裡的官民,隻要一聽到他二人的名字,連小兒也不敢哭泣啊。”
“賢明”二字,聽的蘇哲紮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