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暗鬆了口氣。
聽到“突圍”二字,潘璋眉頭又皺了起來,卻道:“但是主公給我們的號令,乃是死守鄱陽,我們如果突圍撤走,難道違背了主公的號令。”
潘璋這番話,清楚是在警告呂蒙,休要生了叛變之心。
恰是仗著這一點,潘璋纔敢疏忽他右都督的身份,敢正麵跟他言語比武。
聽到勸降二字,潘璋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異色。
呂蒙身形微微一震,看著潘璋肅厲的神采,滿肚子竟強行嚥了下去。
潘璋也不爽的嚥了口唾沫,又問道:“都督,不知淩統那叛賊前來做甚麼?”
呂蒙洋洋灑灑的給他開導了一番,垂垂撤銷了潘璋違背軍令的心機承擔。
“淩統雖是叛賊,卻隻是來傳話,本都督豈有殺他的事理。”呂蒙反問道。
他便乾咳一聲,拱手道:“末將隻是一時心急罷了,呂都督莫怪。”
呂蒙冷哼一聲,也不睬他。
半晌後,潘璋重重點頭:“呂都督言之有理,你如何辦就你決定吧,不管突圍還是死守,我都聽你的。”
呂蒙神采一沉,不悅道:“潘將軍,本都督剛纔說過的話你忘了麼,重視你的語氣!”
呂蒙望向城外魏軍連營,沉吟很久後,嘴角鉤起一抹嘲笑,“蘇賊喜好玩陰的,那我就陪他玩個夠。”
畢竟,潘璋乃是孫策的親信,如果他認死理,非要守鄱陽,乃至不吝違揹他這個都督的號令,他還真冇體例。
呂蒙深吸一口氣:“依我之見,我們現在最好的挑選,就是趁著蘇賊安身未穩,趁著糧草未儘,馬上突圍東撤。”
當下他便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速去叫將士們做籌辦,我們擇機突圍。”
冇體例,誰叫潘璋資格比他老,還是孫策的親信呢。
隨後,他便正色道:“潘將軍,你還冇看明白嗎,那蘇賊派淩統前來勸降我,清楚是在使誹謗計,好讓你我之間相互猜忌,你忘了於吉是如何死的嗎,豈能中了那蘇賊的奸計。”
潘璋這一次卻冇服軟,慷慨道:“呂都督固然官大一級,但也是主公的臣子,身為臣子卻不為主公誅殺叛賊,我身為主公之臣,如何不能問你一句!”
“呂都督曲解了,主公對呂都督有知遇之恩,呂都督戴德還來不及,如何會叛變主公。”潘璋語氣和緩了幾分。
他立即又問道:“那都督又是如何迴應的?”
潘璋的臉卻再次陰沉下來,問道:“都督既然曉得那廝是叛賊,為何不當場將他射殺,誅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