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蘇哲出使長安時,兩次顛末武關,王方也長認得,一眼瞄去,便認出公然是蘇哲。
王方眸子子一轉,嘲笑道:“那蘇哲不過一介墨客罷了,能見過甚麼大陣仗,至公子無妨先按兵不動,末將上前嚇他幾句,到時候他害怕至公子和咱西涼鐵騎的威名,說不定就乖乖的讓出一條道來,我們便能搶在天子逃到丹水縣前,把車駕給截住。”
一旁的李嚴,看著遠去的王方,說道:“公子把話說的這麼死,看來是鐵了心要跟董卓作對了。”
蘇哲鷹目如刃,已射向劈麵而來的敵騎,手中長劍一橫,大聲喝道:“蘇家軍的將士們,證明你們的時候到了,都給我打起精力來。”
兩軍交兵,不斬來使,蘇哲便叫弓弩手穩住了,不得放箭,容來者近前。
“隻要我能奪迴天子,立下大功,必能獲得叔父的正視,叔父對我的信賴,必然能超越李儒和牛輔那二人吧,畢竟叔父膝下無子,我是董家獨一的傳人啊……”
“是甚麼人,竟敢跟我們搶天子,莫非是劉表的兵馬?”董璜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莫非是策應天子的兵馬?
蘇哲很清楚,西涼鐵騎的戰役力,遠非黃巾賊之流可比,乃至連甘寧的精銳水賊都不是敵手。
董璜策馬提槍,飛奔在最前頭,臉上燃燒著大功將要唾手而得的鎮靜。
半晌間,王方勒馬於陣前二十餘步,大聲道:“武關守將王方在此,叫你們主帥蘇哲站出來發言。”
他便眸子一瞪,沉聲喝道:“姓蘇的,本將跟你好言規勸,你休要給臉不要臉,觸怒了至公子,我西涼鐵騎隻消一個打擊,就能輕鬆把你和你的士卒輾為粉碎!”
董璜眸子轉了幾轉,心覺有事理,便命令全軍停止進步。
火線處,鐵騎滾滾而來。
蘇哲臉上卻看不見一絲懼色,隻淡淡道:“當初那天下第一的呂布,都在本官手底下吃了癟,我倒要見地一下,你那位董至公子,還能強得過呂布不成,想踢鐵板,固然放馬過來便是。”
好狂的口氣,公然董卓的部下,都是這類氣勢。
那王方卻道:“至公子,蘇哲的兵馬少說出有六七千,就算是我們殺也要殺他半日,到時候若給天子逃到丹水縣,上了船沿丹水南下,我們就再也追不上了。”
丟下一句狠話後,王方撥馬回身,憤但是去。
“放心吧,臣必會儘儘力,畢竟,臣也不想死啊。”蘇哲淡淡一笑,語氣中乃至還透著幾分自嘲的意味。
“蘇哲?這又是甚麼人物,本公子如何冇傳聞過?”董璜驕橫的臉上透暴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