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乃馬背上的族群,騎射乃是他們的看家本領,他們在頓時放箭,能力準度竟比魏軍還要高。
運糧隊無法之下,隻能撤入了臨汾城以北的崢嶸穀中,丟棄了近兩百多輛糧車,截斷穀道用以遲滯反對匈奴人的追擊。
呼躕泉一馬搶先,狂衝而上。
“廢話,我還敢假傳聖旨不成,彆廢話了,從速的,我就不陪你了,告彆。”
轉眼,兩軍相距五十步。
晨光暉映下,匈奴人烏壓壓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絕頂,如烏雲鋪地普通襲捲而來。
呼躕泉大喝一聲:“開弓放箭,給本王射殺魏狗!”
僅僅兩百糧草,明顯是喂不飽數萬匈奴惡狼,當糧隊方纔逃至穀口時,匈奴人便再次展開追擊。
郭淮固然不明白蘇哲此舉深意,卻不敢質疑,當即喝道:“弟兄們,天子有令,馬上棄營,隨我向臨汾城方向撤退。”
“舉盾,擋箭!”郭淮揮動著大槍擋住襲來之箭,厲聲大吼。
魏軍前腳一走,匈奴人後腳就砍破了鹿角,撞倒了營牆,如潮流般湧入了已空的魏營。
魏軍的運糧隊也不是瞎子,得知匈奴兵殺到,當即掉轉方向,朝臨汾城方向撤去。
郭淮卻決然道:“陛下給我們的旨意,是叫我們把匈奴人引到這裡,就算是守不住,我們也要戰到最後一人!”
胡車兒話音未落,足下一蹬,如出膛的炮彈吼怒而出,留給了郭淮一嘴沙子。
天光大亮之時,北麵方向,數以萬計的匈奴鐵騎,卷著滾滾狂塵,挾著天崩地裂的威勢,呈現在了魏營以北。
於夫羅立馬高處,遠瞭望著魏營,猙獰的臉上流轉著自傲和不屑。
副將不敢再多言,隻能深吸一口氣,抱定了必死決計。
郭淮站在箭塔上,舉目瞭望,模糊看到北麵穀道塵霧滾滾,預示著匈奴人的馬隊正在逼近。
“本來是他。”於夫羅眉宇間透暴露幾分讚美,“難怪魏軍的營盤紮的章法有度,甚得安營之妙,本來領軍的魏將竟是郭淮。”
他們猖獗的揮動著彎弓,冒死的砍伐核心的鹿角,三重鹿角半晌便毀掉了大半。
就在這時,身後一股疾風飛奔而來,滿頭灰塵的胡車兒,刹時站在了郭淮身後。
郭淮握緊了手中大槍,厲聲道:“將士們,報效國度的時候到了,為天子死戰!”
三千大魏將士,齊聲大吼,抱定必死決計,半步不退。
魏軍連最起碼的阻擊手腕都無用,又如何能反對敵軍,轉眼間,成千上萬的匈奴人便衝到了營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