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傲然,彷彿這漢水就在他把握當中。
黃祖足足罵了半晌,方纔緩過勁過,烏青著一張臉,厲聲道:“傳我將令,水軍扼守漢水,毫不準放一艘敵船過河!”
徐晃得令,翻身一躍上馬,手拎著染血的大斧,一步步走向了黃射。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聲嘶力竭的告饒聲中,徐晃毫不手軟,手中大斧奮然落下。
憤怒半晌,他俄然想起甚麼,忙喝問道:“射兒呢,射兒人在那邊?”
不過,這四戰船,卻以小型的走舸,中型的艨衝艦為主,大型的鬥艦數量並未幾。
叫聲嘎但是止,黃射人頭落地。
想他被蘇哲關押三個月,受儘了熱誠折磨,原覺得這一次終究能夠逃出蘇哲的魔掌,向其複仇了。
晨風起,頭頂烏雲漸布,六合暗淡下來,一片肅殺。
“黃祖,你還冇見地過甘寧的水戰氣力吧,明天,就讓你曉得,誰纔是荊州最強的水將!”蘇哲嘴角揚起一抹誌在必得的嘲笑。
而那五千精銳水軍,又以甘寧的一千錦帆水賊為主,這些將士構成了蘇軍水軍的全數。
具有著荊州最強大的水軍,黃祖當然有這份傲氣,他自傲,就算是本日陸戰失利,但在水上,他還是是最強大的存在,隻要他情願,蘇哲有多少人下水,他就能讓他們多少人有來無還。
定下明日之計,蘇哲目光再次看向江麵,他彷彿能看到黃祖那咬牙切齒的神采。
黃祖聽著已是肝火焚身,衝著北岸方向吼怒痛罵:“蘇哲,你這個惡毒的豪門奸賊,害死我兒,我黃祖在此發誓,若不將你碎屍萬段,為我兒報仇雪恥,我黃祖誓不為人!”
黃射嚇到屁滾尿逃,滾在爛泥地裡,連連的後退,可惜膝蓋中箭,半步都難退。
那想死的動機,隻是一閃而過罷了,旋即,便被求生的本能所代替。
蘇哲眼眸中燃起殺機,冷冷道:“黃射,你還記不記得白日我跟你說過的話,我但是警告過你,如果你父子再執意跟我作對,我必滅你黃家滿門!”
在蘇哲和一眾步軍將士的目送下,一萬水軍悉數出營,於水上排開進犯陣形,向著南岸敵軍水營逼近。
卻冇想到,僅僅過了半天,他的複仇之夢就幻滅,本身再一次淪為了蘇哲的階下之囚。
士卒們冷靜走到黃祖跟前,將擔架放下,又將那覆蓋的白布,緩緩的掀了開來。
他掙紮著半跪在蘇哲麵前,要求道:“蘇車騎,我錯了,這一次我真的知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遇好不好,我必然勸說父帥退回江夏,再也不敢跟你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