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過後,劉表一屁股跌坐下來,雙目無神,失魂落魄的呆愕在了那邊。
劉表火了,一拍案幾,喝道:“都到了這個境地,你們另有甚麼好顧忌的,莫非要比及那蘇賊追來,真把我們都逼到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們才肯開口嗎?”
他一拍案幾,憤恚道:“去夏口也不可,去荊南也不成,那你們到底要本府如何辦?莫非要本府去處那蘇賊投降不成?”
此時的蘇哲,正在江陵城大擺慶功宴,犒賞有功將士。
他不敢有半分逗留,當即命令順江東下,向下流方向逃去。
文聘身形一震,展開眼來,見是蘇哲,眼中閃過一絲龐大的神采,卻還是一聲不吭。
這時,蒯越順勢道:“主公,連公子也被蘇賊所俘,我們就更得向蘇賊乞降了,隻要乞降勝利,主公纔有能夠換回二公子啊,請主公三思。”
劉表雖好浮名,卻也是聰明人,他很清楚,到了明天這類境地,他已彆無挑選。
因而,蘇哲便叫蒯良暫退退下,稱他在稍作考慮以後,再決定要不要接管劉表的求降。
合法這時,帳外親兵倉促而入,拱手道:“稟主公,我們已盤點過收攏敗兵,並未見到至公子的身影,據逃出來的幾名流卒稱,至公子冇能及時上船,被敵軍俘虜在了江邊了。”
一刹時,貳心涼透頂,想死的心都有了。
主動乞降!
正中午分,幾十條戰船駛入江上,望著垂垂遠去的江岸,劉表才長鬆了一口氣。
這時,那蒯越卻又搖點頭:“荊南四郡乃瘠薄之地,底子有力支撐多少兵馬,何況那四郡本就民氣不附,前番兵變才方纔被安定,隻怕到時蘇賊雄師壓境,諸郡心存不臣之徒群起響起,到時我們表裡敵,更將墮入絕境。”
在他這般逼迫下,劉磐才拱手道:“父親,兒覺得,到了這個時候,我們也彆無挑選,唯有棄守巴丘,退往夏口與黃祖彙合,集結我們最後的力量死守夏口,若能勝利逼退蘇賊,方纔有反敗為勝的但願。”
他眼中肝火越燒越旺,俄然間悲忿罵道:“好個劉表,枉我念你恩典,想要為你死節,冇想到你竟然涓滴不體貼我文聘的死活,你如許絕情的主公,我文聘忠於你另有何意義!”
吃喝到第三天,將士們體力規複的差未幾了,蘇哲就籌辦著不日起兵,順江東下去取夏口。
黃忠便又道:“既然夏口守不了,不如我們就退往荊南,仰仗荊南四郡多山的險要,說不定能抵擋住蘇賊兵鋒,他日再肆機反攻,光複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