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傲然一笑:“陛下多慮了,那劉備已是喪家之犬,還能有甚麼威脅,我差點就宰了那大耳賊,都怪這廝搏命禁止,拖住了我,才讓大耳賊逃脫。”
張任分出一絲精力,斜目一瞟,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貳心在滴血。
張任和嚴顏一樣,皆是蜀籍將領,嚴顏這是顧及著同親和昔日同僚的情分,要為張任討情呢。
張任的耳邊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餘光中,跟從他多年的精銳將士們,一個個被撞為粉碎,倒在血泊當中。
部下死光,他已墮入孤身一人的地步。
嚴顏鬆了一口氣,對顏良是再三感激。
顏良這才收起肝火,冷哼一聲,拍馬揚長而去。
頃刻間,張任心頭一陣前所未有的悲慘,他嗅到了一絲滅亡的氣味。
顏良衡量了一下,隻好把戰刀收起,不太甘心道:“好吧,我就給嚴老將軍個麵子。”
說罷,顏良便喝令士卒上前,把張任反綁了,帶歸去交由天子措置。
他很清楚,再強行廝殺下去,不但是他的嫡派將士要死傷殞儘,就連他本身也要折在這裡。
暴怒的顏良,刀式更加淩烈,一番狂攻,便將張任的猖獗守勢壓抑下去,重新篡奪了上風。
三招走過,顏良驀地間一聲長嘯,刀式爆漲,快如雷霆,勢如閃電。
鋪天蓋地的刀鋒鐵幕,將他二人完整包裹,一道道收縮開來的打擊氣流,將周遭六丈範圍都覆蓋,任何靠近的敵我兩軍士卒,無不被撕為粉碎。
轉眼,二人比武又是五十招。
“不識汲引,那老子就要了你的狗命!”
嚴顏鬆了一口氣,看向一臉慷慨羞憤的張任,點頭一聲感喟,也懶的跟他多說,隻命令將他帶走。
“話是這麼說,不過老朽還是厚顏請顏將軍給個麵子。”嚴顏陪著笑容哀告道。
驀地間,他發明瞭有甚麼不對勁。
誰料,這一刀比武,張任才認識到,顏良技藝之強,遠超乎他的料想以外。
“張任,嚴顏黃權都已經歸順我家天子,你還在等甚麼,為何不一併歸順!”
顏良也怒了,罵道:“不識汲引的蠢貨,不降是吧,我就打到你跪!”
“莫非,我張任明天當真要死在這類處所嗎?”
嚴顏倒是好耐煩,完整疏忽張任的癲狂,一起向南。
張任已被壓抑到額頭盜汗,氣喘垂垂沉重,已透暴露了力不從心的架式。
張任急提一口氣,麵對顏良的狂傲不屑,不由肝火複興,儘起平生技藝,揮動迎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