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孩子……”曹母說完這句便沉默不言。
“你已曉得了?那……”對屋中叮嚀道,“紅兒,把孩子抱過來吧……這是老身季子,你來見過四老爺。”
“此話當真?可我曹氏誰可……”曹母亦是轉悲為喜,便思考這族中孫輩何人合適。
“傳聞這孩子似有些奇特,便真如外人所傳?……”曹騰看出母親躊躇,已猜出啟事。
“你也曉得,你父崇信‘孔孟之道’,對這遊方之士向來討厭,不信這鬼神之說,雖說這嬰孩詭異,但家中怎會去請這方士,是那人本身尋上門的……”曹母絮絮道。
原是曹騰老父曹萌早已去世,隻留老母在家中,母子雖不見麵卻有手劄來往,曾多次勸老母去洛陽安居,可曹母安土重遷,不肯遠客他鄉,曹騰便未幾勸,隻每年往家中寄很多銀錢供家人花消,此次歸家想稍手劄奉告母親卻隻恐手劄來的比人還遲,便未寫信。
“你是騰……兒!?”老婦話到嘴邊已老淚縱橫,手拄柺杖顫悠悠地去扶曹騰,她未想到離家多年的季子竟會俄然呈現,心中波瀾起伏。
“嫣姐姐,我給你看個好玩的!”說著,從脖頸處摘下一物,晶瑩閃亮,恰是那雙玉,“嫣姐姐,你看看能不能將這兩塊玉分開。”
“家中皆是婦孺,並未取名。”曹母說道。
“哦?竟是那人本身來的?”曹騰也是心中迷惑。
“是,老夫人。”裡屋一個侍女便抱著一個嬰孩來到外堂,對這從未會麵的四老爺見了禮。
“那方士還說,小公子佩帶這玉須長達一年方能止哭泣,而他的離魂之症卻不能撤除,隻能靠這玉壓著,還說甚麼邪祟、甚麼魂體,甚麼分離,奴婢也聽不懂,他還說如果聽任不管小少爺每次病發的時候會越來越長,昏倒不醒,有了這玉外須在小少爺十歲前在外姓之人家中寄養,改成外姓,這病方能漸緩漸消……”紅兒雖說的不清不楚,但曹騰也大抵瞭然。
“‘高山仰止’,願這高品雅行能驅除我兒身上的邪祟,便叫‘嵩兒’吧……”
“我知你心中迷惑,十天前這孩子還似你說的那般,隻是前幾日來了個方士……”曹母說道。
…………
趙嫣看著這玉吵嘴清楚,定是兩塊,又煞是都雅,之前曹嵩也拿很多好玩的物事給本身賞看,本日也不見怪,拿在手中,想是曹府貴重之物,聽曹嵩讓她分開,她怕弄壞,初時不敢用力,卻發明這玉似長在一起,直到用了最大的力量,這玉竟無缺如初,便搖著頭笑著還給了曹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