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劇痛從胸口處傳來,管亥殺氣奔騰的眼睛一清,渾身力量彷彿潮流般從右胸瀉出,不由連連幾個踉蹌,退出好幾步。
威風,端的是威風凜然!
“哈哈哈哈...兵不厭詐!孫夏,你怎能翻出本侯的手掌心?快快受縛,不然,死!”
劉淵當然曉得此中短長,看著麾下摩拳擦掌,不由微微一笑,隨即麵色一肅,喝到:“籌辦,衝鋒!”
管亥一把攔住焦心的周倉,道:“管某一起被侯爺銜尾追殺,逃到此處,卻又遭內鬨反戈,已經心存亡誌,隻求侯爺放過這一乾兵卒,給咱一個痛快。”
孫夏為何敢如此大膽,竟反戈相向?!
“卑鄙!”
手臂粗的禦賜大戟,在黑暗中閃出點點幽光,那是沾著即死,碰到即亡!身後三人一排的親衛斬馬刀輪成刀光,無數的刀光,就像一麵閃爍的赤色的刀牆,敏捷推動!
擒賊擒王!
“管亥跑了!衝啊!”
幽州雄師攜著無邊鋒銳的氣勢,彷彿利刃撕破麻布,一刹時就將孫夏軍扯開兩段!一蓬蓬血雨,殘肢斷臂,慘叫聲、驚怒聲,綿綿響起。
“老子不平!劉淵,我要殺了你!”
“哈哈哈哈...”劉淵狂笑一聲:“爾等乖乖呆著,待本侯擒住管亥,再來計算!”
“將軍受傷了!”
“諸位,不能讓管亥如此放肆,搭弓射箭,弄死他!”
幽州軍趁黃巾內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要掠取了孫夏軍的勝利果實!
管亥一把翻開扶著他的兵士,一刀將胸前箭矢砍斷,呸了口血水,卻大喝出聲,一邊又要提刀上前。
“少爺,打擊吧!”
隻見那管亥正在大殺四方,一柄大刀潑水普通,腳下踩著厚厚的屍層,已經把孫夏軍趕入了門洞,眼看就要奪回城門節製權。
必然是他們耍的狡計!
“冠軍侯,管或人在此,要殺要剮任你便,但是,彆拿管或人做威脅!”
“哼!”管亥冷哼一聲,罵道:“你幽州軍一把火燒了我家眷長幼,某家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投降!”
“哈哈哈...”李大目苦楚悲忿的聲音出老遠:“天亡我也!哈哈哈...死戰不退!孫夏,有本支付了你家爺爺項上人頭!我李大目心中,冇有投降這個詞兒!”
周倉沉默很久。
“將軍,周將軍正在南牆保衛!”
“呃!”
管亥聽了,轉念一想,也對。幽州軍兵強馬壯,便是隨便一人都能與他大戰數十回合,更有如黃昌普通的大將,十餘合就能敗北他,相對來講,本身在劉淵眼中,確切不值一提,騙與不騙就無從提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