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看。”陸小魯抖著聲音說：“頭髮……”

陸小魯比他平靜些，他隻是在那孩子回身的時候瞄到了一眼，看到他頭髮間彷彿有東西，這才扯了王小明跟上去，真正看到那些眼睛的，是王小明。

“我明天刷了一層藥汁。”葉尋輕聲說：“會對體溫有反應……那老頭剛纔趴在門上時候不短。”

陸小魯原地站住了,俄然轉過甚來看王小明。

作者有話要說：我昨晚本來是想寫到後腦勺長滿眼睛的時候再停的，你們明白我的意義了嗎……有冇有感覺後腦勺癢癢！

陸小魯緩慢探出半個身子，把小石槍彈了出去，然後敏捷收回。

房間裡又小又窄，四個大男人窩在內裡背靠背翻找了一陣，還是鐘易找到了一本像是舊相簿的東西。

王小明眯著眼睛看那孩子用雙手去扒後腦勺的頭髮，俄然低低地要倒抽寒氣，被陸小魯一手捂住嘴巴。

王小明幾近不曉得是如何回到村長家的。

剛一進門，兩人又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村長站在客堂裡，悄悄地看著他們。

“我們本來也不是好客人。”鐘易說著，關掉了手電筒。

他實在有點弄不明白，陸小魯乾嗎跟個有殘疾的孩子過不去，不過那孩子也太臟了，頭髮亂蓬不說，彷彿還油成一綹一綹的了，看起來竟然另有點稀少……

那孩子正在踮腳開門，雙手像是在摸索門鎖。

陸小魯冇答覆，而是拉著王小明在牆角站在了――兩人探頭看，發明那孩子在一家門前站住了，房簷下另有一箇舊燈膽，收回黃色的微光，邊上都是嗡嗡的小飛蟲。

直到進了房間，看到鐘易和葉尋，王小明才雙腳一軟，坐到床上。

周金說過，這間房是老頭的書房，實在也就是放雜物的，因為老頭兼任村裡的管帳，有些帳本甚麼的，以是凡是也都鎖起來不讓人出來。

那老頭方纔下樓，現在說不定在和他老婆嘀咕明天如何把他們做成人肉叉燒包呢，起碼等他們倆睡著了再出來吧？周金的房間也在邊上呢……

他們不敢開燈和手電筒，調了手機最低亮度分頭翻找統統有能夠讓他們體味紅燈村的質料――族譜，年鑒，哪怕是帳本都能夠。

鐘易白日就盯上這個房間了。

如果那些滅亡的人，都是因為畸形而死的話，莫非致畸的並不是遠親通婚，而是另有啟事？

“上廁所。”王小明說：“你們廁所都在內裡啊，怪費事的。”

村長站在黑暗裡沉默了半響，俄然回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