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子息不豐,百年以後隻留下兩位小皇子,皇位無疑是公孫宏和公孫嘉之間去比賽,也不過就是劉謝兩家外戚權勢的爭奪。劉皇後身後有劉相麾下文臣,謝涼秋依仗孃家的軍權。
“回皇後孃孃的話,微翠女人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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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讓一名侍衛帶路,挺直腰板分開了九陽宮。現下勝負已定,輸也要輸的有莊嚴。她獨自走了,毫不轉頭看劉皇後對勁的模樣一眼。
劉皇後緩緩走至主位坐下,右肘微曲靠在扶手上。黃袍加身,本就氣度不凡,加上其目光淩厲,倒有些一國之母的架式。隻是嚴肅有之,仁愛卻無。
未幾時,洛英姑姑便從耳殿走過來。洛英是太後身邊的白叟,連天子都要賣她三分薄麵。
她常常昏睡,睡睡醒醒,她的身子更加的沉了。即便睡著了,也多數會夢魘,垂垂地開端建議低燒,不住喃喃自語。
國不成一日無君。皇子們尚且年幼,太後卻春秋已高。儲君之位,懸而未決,便是國本不決,舉國動亂。
劉皇後接過婢女遞上的茶,用茶蓋慢條斯理地掛著茶末,半晌才道:“將喜兒送去警世司錄下她的呈供,畫了押以後,便送去將養著。”冇等喜兒送下一口氣,又道:“你也算對皇上奉侍的經心,就成全你‘下去’還跟著服侍吧。”
劉皇後目光灼灼:“叨教姑姑,太後本日是否有差人傳常曦公主和駙馬前去九陽殿伴駕?”說這話時,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洛英,好似恐怕洛英從她麵前跑了。
而就在這關頭的時候,小謝先是被尋了個事端送去了邊陲,她和慕容禮又被扣上了弑君的大罪。各種跡象,讓君若冇法不遐想到這都是劉皇後為了皇位所佈的局。
這宮人看了劉皇後一眼,見她冇有指責的意義,才道:“回公主殿下的話,微翠女人因照看嘉殿下倒黴,自戕了。”
不過是空有其表!君如有些不屑,迎著劉皇後審判的目光,更是挺直了腰身。
喜兒猛地昂首,哀叫了聲:“皇後孃娘!!!”
君若說完,有些悔怨。這話說來,倒像是她在拿喜兒家人的安危威脅她。實在,她能猜到,她與喜兒素無仇恨,定是劉皇後拿住了喜兒家人,才逼得她賣力於她。隻是以君若現在的狀況,又能拿甚麼護喜兒家人。喜兒又憑甚麼要為了她反口呢。她在內心長歎一口氣,隻剩下微翠能為她辯白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