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下巴朝芙蓉酥一努,君若機警地取了一塊喂他。
他“恩”了一聲又問:“在公主府當差,但是外頭人擠破頭,削尖了腦袋也尋不著的好差事,你就這麼獎懲褚麗花?”
我靠,他的動靜真是有夠快的,她乾笑了幾聲:“那天你在查對帳本,我在中間站著也冇事,一不謹慎瞄了一眼。”開打趣,她在敗家之前,總要先探聽一下家底有多厚,她纔好見機行事地敗家呀。
褚麗花又問:“公主籌算如何措置奴婢?”
謝長安笑著彈了一記盛兒的額頭:“比來膽量肥了很多啊,連小爺我都敢調笑。”
謝長安捂著胸口,皺著眉做西子捧心狀。
褚麗花因為進食較少,周身乏力,滿是靠家仆攙扶著,才得以走到前廳。一見君若,她便跌跪下來,蒲伏著湊到君若腳邊:“公主,公主,滿是奴婢的錯,失了心智,恩將仇報。您懲罰我吧,隻是求您救救奴婢的家人,奴婢情願用命換他們的安然。”
屋內氛圍輕鬆活潑,屋外的君若聽著氣得直磨牙:好你個謝長安,冇病裝病,害她好些擔憂,你膽量纔夠肥吧。
她本已走到門邊,頓了頓,轉過甚來,笑著說:“哪啊,我是去給你催催茶水,彆吃糕吃得噎著。”哼,最好噎著。
小童在旁應著聲:“盛兒隨了主子這麼些年,第一次瞧見二爺缺了這麼些日子不過出,不習武。彆說出屋子了,連床都甚少下。如果您能拿出一半的心性用在讀書上,估計能夠拿文武狀元了。”
“哇”得一聲,褚麗花大哭了起來:“公主公主,奴婢的父母和弟弟都在劉皇後的手上,此次鷹隼失手,皇後定不會放過的奴婢家人的。求公主援救,您讓奴婢做甚麼事都能夠。”
謝長安哼哼著躺回床上,和顏悅色地問:“不是派人傳了話說今兒不來瞧我麼,如何還是來了?”來的這麼悄無聲氣,差點就破了梗。
她哭得喘不上氣,君若卻不為所動,嗤笑了一聲道:“你一小我的命換你家其他三人的平生安穩,麗花,你這算盤敲得可真響啊。”
越是氣,腦筋越是飛速地轉著。麗花和舒寶見她俄然暴露一個詭異的笑,都顫了一顫,他兩對望一眼,分歧感覺謝二爺這下慘了。
褚麗花止住了哭,衝動地抓住君若的手:“這麼說奴婢的家人……?”
慕容禮又涼颼颼問了一句:“你這麼焦急,是要去瞧謝長安?”
滿了三日,褚麗花被從柴房裡放了出來。君若端坐在前廳,等著家仆把他領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