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久久沉寂。然後，掛斷。

“對不起……”

肖甲梓來到約好的包間。推開門，看到趙稚鳴已坐在茶案後，執了一把透明的壺，碧清的茶緩緩注入杯中，帶著暗香的霧氣四溢。看他出去，淺笑點頭。

肖甲梓當真地看著她：“我當然聽明白了。但我總覺得您是聰明人，不必把事情挑明。既然曉得是冇有成果的事，何必把話說那麼透，今後見了麵，相互難堪呢？”

她驀地驚醒，抬起袖子在臉上一陣胡亂擦，站直身子，說：“啊，你們談完了嗎？走嗎？”

他有些迷惑地看著她：“我還想把你正式地先容給她呢。”

但容落落畢竟應戰了他的底線，他並不會因為她流露的關情意味而收斂一下言辭的鋒利。“拜你所賜。”他說。

她俄然放開了抽泣，號陶大哭，眼淚鼻涕縱情地抹在他烏黑的襯衣上。他不再詰問她為甚麼要哭，等她想說時，再去問好了。隻給她供應一對臂膀，一個度量，讓她縱情地渲泄痛苦。

為了落落，她竟然放下傲岸的身架，低聲下氣的與這個後輩小子說話。歎一聲：“肖總，實在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也不必裝胡塗。你實在也曉得，落落是真的喜好你。她做出那樣打動的事，不過是因為妒忌罷了。”

自從失落了命裡的一部分，落落就成了最好的代替品。把統統的心疼都給了她。向來就看不得她哭。那柔滑的抽泣聲彷彿是從天下某個未知的角落傳來，一下下刺在心上。也想要庇護，也想要安撫，卻觸摸不到。兩個女孩的身影堆疊，聲音堆疊，就把統統的愛，都給了落落。

她能在他的懷中抽泣，已是采取。

他也不再勉強。“那麼不準走遠。在包間的內裡等我。”

肖甲梓神采俄然肅殺，腔調低而傷害：“在我麵前提到她的時候，請重視您的語氣。”

“抱愧。我女朋友在內裡，我看不到她內心會不結壯。放心，這類初級場合冇有狗仔隊的。”

趙稚鳴微微一笑，也不再糾結關門的題目。開門見山地說：“落落明天找我了，她很難過。”

“好。”她如釋重負的神情。

肖甲梓參不透她的心機，隻模糊感覺不安。把環著她的手緊了一緊，一心想要護住。這麼些年冇有她的日子裡，跟著影象中的淡化，小小女孩的麵龐有些許恍惚，夢境普通虛渺。想起來時，看不清麵龐，隻感遭到那甜美的笑容散著光暈，給他曾經如暗夜般的生命，帶來有著陽光溫度的光芒。偶然候半夜夢迴，乃至會思疑她是不是真的呈現過，她會不會是他幼年時胡想出來的角色。摸到頸上的月影墜，才確信阿誰小小的人兒曾經陪在他身邊。那是貳心底私藏的一片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