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紫月同時說著，“是如何回事？”

蘭筠緩緩抬開端，淡淡說著，“現在，另有誰能製得住她。就是本來看著驕橫的竇婕妤，前日裡也生生被她耍了一回呢。”

我羞怯一笑，“姐姐何故聽月mm那張伶牙利嘴的。”

紫月“嗤”的一聲輕笑，蘭筠更直直盯著我詰問，“是如何回事？我可貴來一趟，有甚麼趣事竟還要瞞了我去，幸虧從小到大，我對你掏心掏肺的。”

我向著紫月道：“月mm隻對蘭姐姐講了罷。我去看看丫頭們的茶煮好了冇？”說著，離了她們往屋裡看念奴和碧春用客歲竹葉上的雪水烹煮蓮葉。

我聽著蘭筠的話，心中甚是不忍，本來就冇籌算瞞她，隻是，畢竟有些羞怯，不知如何開口罷了。

這一日，一大早，太陽還未從山的那邊升上來，風裡異化著水田裡的芳香與清冷撫過肌膚，令人覺著神清氣爽，表情愉悅。

蘭筠聽著我們一翻安慰，也瞭然此中深意。遂即轉換神采，暴露了輕巧笑意，起家往殿門表麵荷賞花而去。

入夏以來，小溪那端的荷塘裡便是蓮葉田田，荷花亭亭。常日裡，我也是極愛這片荷塘的，每當淩晨傍晚，都要攜著紫月一同前去，或是頂風賞荷，或是細細聞香，或是摘一片荷葉於腦上戴著，與紫月耍鬨一回，或是逗弄一下蓮葉下的蛙蚪蟲魚……。如此怡然得意的日子，倒是讓我的心性沉寂寧和很多。

蘭筠呷著茶水，不經意間喟歎一聲道：“你們雖是無恩無**，但如此餬口，倒是我們所羨慕不到的。繁華繁華雖好，但熟不知，此中多少苦楚無法。”

蘭筠打發了侍從下去玩耍。我喚過念奴和碧春，讓她們搬了桌椅就著紫藤花架下坐了說話。

半響，蘭筠方依依說著，“我真該死，到今時本日纔來看你。”

半晌後，我和念奴碧春端著嫋嫋暗香的蓮葉茶出來。

我早就發覺著此番前來，蘭筠並不似以往的無憂無慮，眼裡眉梢總像是哀婉多於歡暢。

我正思路翻飛，眼瞧著，八寶香車已至麵前。采芹攙著蘭筠下了車，盈盈上前。

適時，紫月忙忙走上前來，向著蘭筠略福了福，笑著道：“蘭姐姐有所不知，婉姐姐這聽風閣現在真真該改成聽笛閣呢。”

我接過花，細細問著荷花特有的暗香，不覺神思腐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