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皓接過蕭煦的包裹道:“到潁川找你,不在,從實說了,乾甚麼去了,等了你大半個下午。”
雁桃暗下臉來,歎了口氣,對著碧雯道:“梳洗了吧。”
小海子還想叨嘮。可蕭煦已經拿起包裹往外去了。
蕭煦自長樂殿出來,便悶悶地朝王府中來。
沉沉夜色下,蕭煦顯得有些孤寂。他撫著胸膛,內裡是那支海棠白玉髮簪。趁著夜深無人,他自懷中取出簪子。因是貼身藏著,簪子便蓄了幾分熱度。他將簪子緊緊握在手裡,堅固的玉質凹凸不平,生生將手掌咯得疼痛。
南宮皓正色道:“皇上讓我領兵的事你曉得了吧,你也逃脫不了,這回你我兄弟二人可真要並肩作戰了。皇上用我,也不太看好我,讓我緩慢到平陽來追求幾個能人武將一同抗戰去,讓你前來,是要你好好用用你親王的身份。這事當然不能讓皇上曉得,不然豈不更增加你們兄弟的嫌隙。”
小海子站在一旁,看著蕭煦自顧自地清算東西,也不讓本身插手,隻蔫蔫道:“王爺連主子都不帶了麼?等下夫人如果細問起來,還不得揭了主子的皮。”
蕭煦傳聞,不由得帶了幾分讚美道:“你倒故意了,我得頓時解纜上路,來不及奉告夫人,等下你替我轉告她,我有事要出去了。”
酒徒樓在平陽街南,是一棟雕廊畫棟,飛簷翹角,古香古色的酒樓。酒樓一共有三層,一層二層皆是吃喝的處所,最頂上那層是豪華房間,專供官宦名流過夜。
因著南宮皓有留書,蕭煦便打馬直奔平陽而來。平陽郡是廣安城的直隸郡,離廣安城隻要三十來裡路,快馬加鞭,不過一個來時候也就到了。
南宮皓也頜首,道:“此二人年紀尚輕,熱血男兒,冇有不想保衛故裡,建功立業的,隻是比年來,朝廷也太冷酷他們了。你是親王,你的厚愛也能感服他們。想必,你也能明白,我留書讓你前來的企圖了。”
但是,蕭灝安定江山,君臨天下後,對前朝能人武將存了諸多芥蒂。很多有功之將不但冇能封官進爵,反而被冷酷,長年死守在平陽四周。這些將士皆是身先士卒,幾經出世入死才得以建功。可現在,不但不能安享繁華,反而一味受儘壓抑,有誰能心悅誠服的呢。
南宮皓一貫與蕭煦要好,知他是個乾脆之人,又長於交友。此番出征,蕭煦也要同往,並且今後更要一起出世入死,榮辱與共。是以,想著,讓蕭煦一起來追求幾個誌同道合的將士一同出征,豈不更好。以是,南宮皓在來平陽時便留了手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