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煦又叮嚀了一些其他事件,也就隨便地和大人們閒談起來。趙子章著人從後堂捧來了一冊厚厚的簿子,弓著腰向蕭煦道:“王爺,這是下官和幾位大人這兩天清算登記出來的,豫州合適采選前提的官員和他們女兒的名字,總計四十五人。請王爺過目。”
掖庭丞何耀成捧著簿子躬身來到蕭煦麵前道:“請王爺裁奪。”蕭煦半眯著眼道:“留下吧”。說罷,何耀成便用硃筆在薛雪梅名字下打了個小小的“勾”。如許,薛雪梅也就算是當選了。她隻需回家等待旨意,不日便可同當選的其他女子一併進宮了。
蕭煦在門前上馬,早有小廝在一旁牽過馬繩而去。蕭煦健步踏進府衙,中間是一條筆挺的鵝卵石過道,兩邊草木煙綠。過道儘處是一麵寬廣而高大的影壁,兩側是雕花的遊廊。沿著遊廊向上略略踏上幾級台階,便瞥見懸著“衙堂”二字牌匾的褐色大門,內裡便是刺史坐堂理政之處了。蕭煦在前頭官員的指引下,來到府衙正堂。
蕭煦一行行看著,不覺昏昏然厭倦起來。他順手合上簿子道:“瞧著一個個名字,本王也無甚主張,還是明日堂上見著其人,再做決計吧”。
蕭煦朝她悄悄地點了一下頭,其他大人們也微微麵露憂色。接著,便有一個年紀稍長的嬤嬤引著她走入後堂的配房。嬤嬤對薛雪梅停止了肌膚、牙口和身材其他各處的查抄。在配房內,薛雪梅還按要求完成了鴛鴦的刺繡。
蕭煦柔聲道:“眾大人請起,雖說本王奉皇上旨意督辦采選,凡是事還勞各位大人經心,請各位大人務必儘忠職守,秉公辦事,以免有違聖意,孤負君恩。”一縱職員唯唯是諾地應著:“諾。”
弋陽郡太守薛簡放之長女,薛雪梅,年十六。
翌日,蕭煦用過早膳,便遣小海子到掖庭丞何耀成府上傳話,讓何耀成及外務府一乾人等先至豫州發下采選文書。因為本年的采選皇上早有旨意,是以並不在官方張貼文書,隻由禦史府向豫州有十五至二十歲女兒的七品以上官員下發采選旨意,然後再由豫州府衙將相乾官員品級及其適齡女兒名字登記造冊。
蕭煦接著簿子,順手翻閱著,內裡公公道正地記取:
朝晨起來,蕭煦便在浣雪軒外的廊上舞拳。隻見他行動和緩,一招一式皆是柔中帶剛,剛柔相濟。小海子從府衙外走出去笑著對蕭煦道:“王爺隻顧舞拳呢,門外候選的蜜斯來了好幾位呢。王爺快籌辦著上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