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蔣丞開了口以後又冇說下去，顧飛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向盯著本技藝上的東西，看上去毫不在乎，卻又能感受獲得他的愁悶。

蔣丞又看了一會兒，抬眼瞅著他，還用手指了指他：“你寫的？”

“湯。”蔣丞簡樸答覆了，摸出了手機。

他伸手夠了一下，拿過一卷，從桌上被帶下來的一張紙落在了腳邊。

“活了快18年，頭一回見著真學霸，心潮起伏難平唄，”顧飛把剩下的肉串一塊兒放到了盤子裡，堆得老高，再往灶邊一個倒扣著當桌子的木箱上一放，“學霸嘴還特彆欠。”

“你隨便喝兩口得了，”顧飛說，“不是另有傷麼。”

“你寫的？還是你幫人抄的？”蔣丞捏著紙衝他晃了晃，又哼了兩句，“挺好聽的。”

“冇暖氣吧這兒？”蔣丞坐在沙發上跺了頓腳。

“找紙啊？”顧飛指了指他前麵的桌子，“那兒有。”

“你這學霸買的吧，”顧飛喝了口酒，把杯子拿到他麵前晃了晃，“上頭的是它。”

“廢話，”蔣丞拿著譜子也今後一靠，靠在了桌腿兒上，低頭看著，“我們學霸，甚麼都會……這個，是誰寫的曲子吧？”

“你是因為算不明白保質期才隻好這麼吃的吧。”蔣丞說。

這酒度數固然高，蔣丞平時也不如何喝白酒，但這會兒邊吃邊喝的，一紙杯的酒竟然也快見底兒了。

“會。”蔣丞起家出去了，過了兩秒猛地一撞門又出去了，手裡拿了片破布，一臉生硬的神采。

天冷兒的時候守著火吃烤串兒，是一種非常鎮靜的享用，蔣丞臨時不想跟顧飛辯論，冇出聲，隻是埋頭吃著。

現在窗外就是玄色的未知和不安，而麵前倒是敞亮和暖和。

雞湯很好喝，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寒天兒裡熱雞湯顯得格外誘人，一口下去他感受暖得頭都有些暈了。

“你還會鋼琴？”顧飛看了看蔣丞的手，平時冇重視，這會兒蔣丞的手指都按在了笛子氣孔上以後，還挺長的，瘦長的手指上指節清楚但不高聳。

蔣丞笑得筷子都拿不住，筷子掉到桌上，他想放好，但筷子又滾到了地上，他邊樂邊伸手撿，撿了根小木棍上來放到了碗邊。

“臨時在家待著了，”顧飛又喝了一口酒，“明天阿誰家長，又叫了彆的倆孩子的家長一塊兒去黌舍鬨了。”

“為甚麼？”顧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