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點兒大，蔣丞把手機略微拿開了點兒：“是的。”

30秒以後那邊把電話打了過來。

盯著地上的冰一邊氣憤一邊從兜裡摸打火機，背靠著北風縮成一團把煙點上了，看著在麵前飄散開去的煙霧，他歎了口氣。

“謝了。”顧飛看了他一眼，策動車子掉轉車頭開走了。

“那你……回家吧。”蔣丞也點點頭，取脫手機邊走邊想叫輛車過來。

蔣丞低頭看著泥濘的路麵，跟著他往前走。

-顧淼，啞巴，滑板。

很短的寸頭，偏過臉的時候能看到兩側貼著頭皮剃出的青皮上有五線譜圖案，一邊是高音譜號，另一邊是個停止符，蔣丞冇看清有幾個點兒。

-如何回事？

“嗯。”蔣丞拿起手機持續想點開打車軟件叫車。

等此人抬開端時他纔看清這是個看上去也就小學五六年級的小女人，固然臉上抹的滿是泥道子，但能看出皮膚挺白，眼睛很大。

他本來想直接叫車走人，但又感覺底子冇有人在乎他是來還是去，是在還是不在，本身彷彿冇甚麼可急的。

“你剛下車？”顧飛看了一眼他的行李箱。

身後轉來的一陣笑聲讓他又停下了腳步。

顧淼。

“你另有事兒？”蔣丞不耐煩地問，有點兒悔怨管閒事兒，給本身找了個莫名其妙的費事。

“不了。”蔣丞看了一眼他的車，再大的摩托車它也是摩托。

顧飛看上去跟本身年紀應當差未幾，隻看眼睛不太像顧淼她哥，冇顧淼眼睛那麼大……皮膚還挺白的。

“我跟你說，我，”蔣丞指了指本身，“現在表情非常不好，非常暴躁，我揍小女人一點兒不手軟曉得麼。”

不過他再次想去扶一把的手還冇有啟動，這小女人就被緊跟著過來的四五個小女人連拉帶扯地拽走了，有人還在前麵一腳踹到她背上，踹得她一個踉蹌，差點兒又跌倒。

他拖著箱子走到了車站廣場的最南邊，人少，中間另有一條小街，擺列著各種感受出來了就出不來的小旅店以及感受吃了就中毒的小飯店。

大眼睛冇動。

-你再不回動靜我們就算分離了！

“跟哥哥說感謝，”顧飛指了指他，對顧淼說，“糞球。”

冇等大眼睛答覆，那邊有人接了電話。

“去哪兒，我送你？”顧飛說。

亂七八糟的頭髮披垂著，剪得像狗啃似的有長有短，身上的衣服也挺臟的……要飯的？流浪漢？碰瓷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