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丞挺想說我明天跟你哥那一架打得滿身痠痛，不想滑了，但顧淼的大眼睛瞪得很圓地看著他，他這話又冇法說出口。

他也揮了揮手。

“讓我媽去買的，”李炎說，“天冷了我就總想吃肉，眼睛一閃一閃綠油油……二淼嘴上油擦擦，好歹是個小美人兒，重視點兒形象啊。”

廚房裡有個冰箱，一翻開就帶著味兒，內裡隻要幾根小紅椒，看品相，在冰箱裡放了起碼一個月以上了。

“曉得了，”李炎點頭，“你現在不是小主子兒了，也不俯視人家了，乾脆連女人都不喜好。”

李炎又盯了他一眼，低頭拿了錢，又看了半天賦給他找了錢。

顧飛看了他一眼，回身走到了儘裏頭的角落裡，從一堆桶和盆兒裡拎出了兩口鍋，一個炒鍋一個湯鍋，衝他舉了舉：“這個大小？”

大叔嗬嗬笑了幾聲，從兜裡取出錢遞給了他，另有張名片：“再有東西賣，就打我電話啊，我住得近，過來得快。”

“要不一塊兒吃得了，”李炎撐著收銀台，“加雙筷子的事兒。”

看這個架式，老媽應當是冇有留下他的甚麼東西，大抵除了那架鋼琴，都一股腦全寄過來了。

“不要。”顧飛側過甚枕在靠背上。

應當去菜市場，但是……他來了這麼長時候，每天也交來回回四周都走得差未幾了，還真冇發明哪兒有菜市場的。

“你手上阿誰還能值點兒錢，”大叔說，“二十？”

箱子放上車以後，司機讓他坐到副駕，但他想了想回絕了，爬到了前麵的貨鬥裡。

顧淼跳下了板子，他緊跟著跳上了還在滑行的板子持續往前。

“你感覺呢？”蔣丞說。

顧飛也愣了愣，站了起來：“甚麼鍋？”

顧飛看了他一眼：“腦筋有屎吧。”

顧飛冇說話。

蔣丞最煩的就是有人莫名其妙就跟他這麼懟著，把錢抽出來一扔，手往收銀台上一撐，跟他對著盯上了。

顧飛有點兒好笑：“她是不是給你發人為呢？”

“……騰飛吧。”蔣丞看得有點兒無語。

“臉上起皮兒是冇用護膚品吧，”李炎湊疇昔看了看顧淼的臉，“二淼，炎哥上回給你買的擦臉油用著冇？”

一堆大大小小的箱子都從車上搬了下來，車開走以後蔣丞悄悄踢了踢箱子，歎了口氣。

“……去吧。”顧飛有些無法。

這場麵讓他震驚得吐都吐不出來了，就那麼端著鍋站廚房裡，感受滿身都有多足植物爬過，一片透著噁心的癢。